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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九四年,七月。
士颂在荆北轰轰烈烈地进行户籍改革时,曹操再次兴兵,东征徐州陶谦。
说起来,去年曹操便东征过陶谦,曹操自兖州出兵徐州地区,向东南扩展势力。大军连下十余城,在彭城和徐州牧陶谦展开激战,大胜,斩首万余。
陶谦退守郯县,守城不敢出。曹操纵兵杀掠徐州百姓,坑杀数万人于泗水,泗水为之不流。又进军取虑城、睢陵、夏丘等县。曹军所过,鸡犬皆尽,乡邑无复行人。后因军粮不济而退军。
今年年初,曹操隐居的父亲曹嵩,想离开越来越乱的华县。就带着次子曹德与妻妾,打算离开刀兵之地前往曹操的大本营兖州。
不料,他行踪泄漏,被陶谦的手下派兵围住,曹操派兵将接应不及,曹嵩及次子曹德,以及姬妾,皆成了刀下亡魂。
陶谦杀曹嵩,是有安排的,有计划的,不是三国演义里面,所谓的手下贪财杀。
其实说起来,陶谦也是为了徐州境内被曹操屠杀的百姓报仇,但陶谦的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曹操,曹操志在复仇,再次举兵,东伐陶谦。
所以,就在士颂攻伐刘表的时候,曹操攻入徐州。
陶谦部将曹豹和外援刘备屯兵郯东,拦截曹操。士颂击败刘表,开始在荆州颁布新法时,双方还在对峙之中。
不过,曹操这边早就放出了消息,徐州境内,鸡犬不留,全部给他老爹陪葬。
曹操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许多百姓无奈,又一次开始逃难。
而天下大乱之时,他们又能去哪里呢?选来选去,还是都想着投奔荆南而去,而且,听说荆州那边的战已经打完了,仁义的士颂士公子,击败了坑害难民的恶吏刘表。
现在,时士公子在治理荆州,所以到了荆州,一定就有活路。
其实荆北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争,人口本就有所减少,即便是士颂出榜安民,暗组的人四下活动,武陵传语宣传荆州已经安定。但人口的回流,还是需要时间。
所以士颂再次提出了,招募难民合理流民,以补充人口的提议。
对于士颂手下的荆南派系的人马而言,接收难民,安置难民,已经驾轻就熟。
所以这次安置难民的事宜,士颂本来准备交给刘巴石韬来处理。
结果,蒯越却也提出,他也要帮着安置难民,说是他对荆北比较熟悉,也算是地头蛇,由他带人安置难民,会更加得心应手。
这样一来,士颂还真就认真思索起来。
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占领荆州后,自己手下的派系,明显发生了变化。
以蒯越、蔡帽为首的荆州降臣,很自然的抱团。
而马玄死后,自己起家的清远派系里,找不出可以替代马玄的人物,加上自己和刘巴,就像是秦孝和商鞅的关系,清远派系的人马,很自然的加入到了刘巴的荆南派系之中。
自己的手下,弄了半天,还是三派人马。
只是从过去的清远原从派、荆南派、武陵学院派,变成了荆南派、武陵学院派和荆北派三派人马。
救助难民,这种事情,士颂这里已有成例,早已驾轻就熟,不论谁去主理这事,应该都会很顺利。
但事情简单,功劳却不小,更要命的是,能在百姓中赚到口碑。
这就属于是美差了,蒯越作为荆北派系的代表,要争这功勋的背后,只怕是希望帮助荆北派系的人,在士颂手下占据更重要的位置。
荆北派系新投效过来,大多都是战败投降的文武,这时候若是没有功劳,只怕会被其他文武所轻视。
士颂明白蒯越的心思,但他总觉得这事情,只怕还不止这么简单。
所以,士颂还是依照惯例,以安置流民的事情很重要为由,召集了诸多文武进行商讨。
而且作为穿越而来的人,他当然知道这次从徐州前来的难民,只是自己接收难民的一个小小前奏而已。
公元一九四年,东汉兴平元年,是一个悲催的年月。
这一年,中原大地上,除了刀兵四起之外,还天灾不断。
这一年,中国的土地上,至少死掉了数百万人口。
而他士颂,既然穿越而来,他能救下多少,就会救下多少。这也是他执意要尽快拿下荆州的原因,只有这样,他才能帮助到更多的人,伸大仁大义于天下。
这,就是士颂的心学之道,这样,士颂才会心安,才会心里舒服。
士颂提出,这次由他自己亲自主持流民的收纳事宜,要求在南阳郡以及江夏郡境内,分别设立五十个和三十个流民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哗然。
士颂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敢起身怼士颂的,除了廖立,还真没有别人了。
让蒯越、蒯良等荆州降臣,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士颂竟然是容的下这种人。
“主公,这次曹操攻入徐州,难民穿过豫州而来,即便人数不少,但最多也就是十数万人左右。江夏南阳二郡,就地安置也好,像上次一样,运到荆南也罢。一切按流程办理,想来会很十分顺利,何必布置如此之多的流民屯。”
“按照以往的规格,我们每个流民屯,可安置三到五万流民,八十个流民营地,那就是三四十万人的配额。主公,我们不用建这么多流民营地。”
士颂心里当然不爽廖立,但天天被廖立怼,早就习惯了。
他的心里,早就没多少厌恶了。他好像知道有人会反对自己,他拿起自己的玉笛随手一转,而后微笑说道:“我夜观天象多时,今年中原必有大灾。等到那时,流民涌入荆州,我们再想去做准备,可就来不及了。”
明明是知道历史,却偏偏要说什么夜观天象,但士颂没办法,这个年代的人,只能接受这种说法。
刚被士颂任命为兵曹从事,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按捺不住自己好奇的个性。立刻问道:“主公还懂星象之术?”
我当然不懂啊,八卦五行,奇门遁甲,我哪里懂,只不过是扯个由头忽悠你们而已。
士颂心里不屑,但嘴巴上却紧的很,他神情严肃,就好像自己真的懂得天象之说一样,微微点头承认。
继续说道:“南阳和江夏,只是第一步而已,我估计这次,怕是会有两三百万人,涌入荆州。”
士颂这么一说,石韬坐不住了,他说道:“主公,荆南四郡原有人口约莫七八十万人,后来主公推行各类新法,以武陵蛮为代表的周边蛮族山民,都下山登记为民,更引来了周围郡县的人丁,约莫十数万人。”
“而后,去年中原大乱,主公花费钱粮,收留难民,得人口近百万。如今荆南四郡,已约有两百万人口。而今定了荆北,颁布户籍新法,这几日,我们和蒯军师合算各郡人丁兵役,荆北三郡中,估计也有一百多万人口。合起来我荆襄七郡,就有三百多万人口了。”
“荆州是大州不假,荆南四郡富饶也不假,但若是一下子再收留近三百万人口,让荆州人口翻倍,主公,我们怕是有心无力啊。”
“难道让流民都饿死,还是把他们赶离荆州?这种事情,我干不出来。”士颂听出石韬是在变相的劝自己,希望自己少建一些流民营。但他故意装傻,就好像石韬真是在给自己算账似的。
“主公,若真是有天灾在中原发生,除了荆州之外,汉中和蜀中,也是可以接纳流民的。让我荆州一州,养六百多万人口,只怕是有些为难了。”桓阶也觉得士颂的想法太过于了。
“哼。”廖立冷哼一声,扫视众人,而后说道:“你们啊,心里明明有疑惑,却扯些有的没的!治下人口,当然越多越好,若是以主公的新法,接纳的流民施行屯田,不说荆北三郡,若是能把荆南四郡开发好,别说六百万人口,一千万人口都能养的下。”
然后,廖立对着士颂问道:“主要的问题是,不知道主公的观星之法准不准。若是我们建立了诸多的屯田地点,浪费了人力物力。结果,却没有那么多流民来荆州,我们岂不是白费力气,让天下人耻笑。”
难得,廖立对了一回士颂的胃口,这时候,你们这些人不就是想问这话吗?
士颂环视一圈,而后说了个故事。
“一条河的两岸,有两个村庄,两个村的村长,同时得到了上天的示警,说是会发大水。”
“一开始呢,两个村的村长,都带着自己的村民修建堤坝,准备防水。可是奇怪的是,整个夏季,居然是一滴水都没落下,村民们都指责村长。”
“到了第二年,两位村长又做了同样的梦,会有大水。这一次,西村的村民和村长都没有当一回事,而东村的村长劝动了他的村民,将去年的堤坝又加固了一遍,提升了不少高度。可是第二年,还是没有下雨。”
“到了第三年,上天没有给他们警示,而河的上游,连绵暴雨下了一个月。等到洪峰涌到当地时,西村的人,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蒯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主公的意思是,不论这预警准确不准确,我们做好了准备,不过是辛劳一场。若是真的发生了,而我们没有准备,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况且,若是真的发生了天灾,中原各地的难民,第一选择必定是荆州,我们这几年在武陵传语上的宣传,早就深入人心。一旦发生大的灾害,流民们本能会选择前来荆州,想要前往荆南。”刘巴的意思,看来也是对士颂表示支持的。
既然两个派系的领军人物松口了,士颂接着说道:“再说了,即便没有天灾,天下人凭什么耻笑我?笑我怀着一颗仁义之心,去做好接纳难民的准备吗?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既然如此,不知道主公打算做多大的准备?”石韬显然权衡清楚了。即便是这事情不成,这些流民营,也可以在以后,作为吸引人口前来荆州的安置点。
士颂的嘴角露出了他常有的狡猾笑容,说道:“南阳郡和江夏郡的难民分为两条路,一路南下夏口,坐船到长沙,一路到江陵上船,过江到武陵。然后从武陵长沙一起向南到零陵、桂阳两郡。”
“至于荆南四郡,各郡太守在各自治下,修建四十个大型屯田营,每个屯田营至少给我按三万人的标准来修建,修大一些更好。”
“江北嘛,南郡境内,给我修建六十个屯田营,新招募的军队,荆州的降兵,暂时全部投入到屯田营的修建中去。另外,派人去武陵学院告诉那些学生,就说我士颂夜观天象,中原今年必有大灾,怕会有流民进入荆州,让他们做好准备。”士颂看裴潜有话想说,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士颂知道,裴潜是怕自己的夜观天象没有成功,成为那些文人的笑话,但是士颂很自信。
不但如此,他甚至让武陵传语把这些消息也都传入中原。
别的不说,曹操攻入徐州之后,大批大批的徐州百姓南下,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去荆州。
所以士颂必须让北方的百姓知道,荆州这边,正在接收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