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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匿神色凝重:“住嘴,你长姐凭的是陛下的宠,御书房的人都能收服,在宫里必然如鱼得水。”
“后位是重要,但不得宠的皇后和宠妃,你说谁更有用?”
凤紫瞪大眼:“父亲!”
郑音脸色难看:“你别忘了,这死丫头不向着你,就算得宠又如何,日后针对凤家我们怎么办?”
凤匿摇头,忽然看向唯一的儿子:“逍儿,你怎么想?”
凤逍开口道:“父亲,长姐既已受宠,那对凤家是好事,皇权从不是独身能周旋的。”
“没有家族,单凭借宠爱,这条路会很难走,长姐需要凤家为盾,这是她敞开了说的原因。”
“把所有利弊摊开给父亲看,也是一种诚意。”
凤匿满意点头:“逍儿,为父欣慰你能看透这么多,吩咐下去,让厨房多做点兮落爱吃的菜。”
凤紫脸色涨红,刚要开口就被郑音拽了一下,看着父子完全不相像的背影,眼底闪过担忧。
站在所有人身后,存在感极弱的凤雪把这担忧看在眼底,面上闪过讥讽,纸终究包不住火。
收拾的还算整洁,但也透露寒酸的闺房里,凤兮落随意落座,打算趁今晚收集一下族人的凤血。
凤紫对她防备心太重,凤匿又太精明,怕是得留到最后下手。
水云在一边试探道:“女官,撕破脸了还留宿,凤家不会狗急跳墙吧?”
“噗!”凤兮落被逗笑,这形容词到位。
“好了,知道你担心我的,放心,没事的,凤匿精着,只要陛下不腻了我,他就不会伤我,那样有损凤家利益。”
“对凤家我是没感情,但不妨利用一二,凤族古老,在民间凤凰后裔之说也很广泛。”
“如果没有凤家和凤命一说,朝臣早把我清君侧了,所以凤家不能倒。”
水云松口气:“那就好,可是就算女官父亲看得清,那您嫡母和妹妹怕是……”
凤兮落冷笑:“不该存在的,消失掉不就好?”
她可不会心善,明摆着绊脚石,还是早点踢开,凤逍的身份就是一个奇迹,可惜内情她不知道,还得查……
“咚咚!”
房门敲响,一轻柔女声传来:“长姐,小雪有事找您。”
凤雪?真奇了,这个三妹向来低调,也不跟谁亲近,这是……
示意水云开门,凤雪一个丫鬟都没带,自己进门,视线看向水云。
凤兮落道:“水云你去门口守着,看来三妹有秘密要说。”
水云领命出门,凤雪等了一会才道:“长姐,凤逍不是爹爹的儿子。”
凤兮落乐了,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见凤兮落没有震惊,凤雪对其忌惮加浓,老老实实道:“长姐,我想用凤逍父亲的事换一个要求,求长姐成全。”
凤兮落似笑非笑道:“咱们这凤族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个都藏得很深呢,说吧,要什么?”
“我和忠勇公嫡次子萧柏的婚约,还没有正式定下,我想长姐跟陛下求一道旨意,我想嫁嫡长子萧翎为妻。”
凤兮落拍手:“好大的野心,以你庶出的身份,嫁给嫡次子已经是高嫁。”
“你倒是想要更多,嫡长子将来会袭爵,看来你盯上的是一等公夫人的名头了?”
凤雪毫不避讳道:“长姐,我们都是凤家的女儿,自当守望相助,如果我嫁得好,将来对长姐也很有利。”
“忠勇公是陛下一边的忠臣,成亲后有我在内宅,想必忠勇公对长姐的身份,也不好张口吧?”
凤兮落眯眼:“你若得宠自然是利,可圣旨一下,你若不讨喜,反倒伤了陛下。”
凤雪抿唇,突然脱了衣衫,露出暧昧的痕迹。
“长姐放心,萧翎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既然碰了我,自然不会亏待。”
“此事并非我设计,他被下药,我可以反抗但顺水推舟,长姐,我只想为自己搏一次。”
确实是搏,在古代婚前失去贞洁,对大家族女子来说,弄不好要青灯古佛一生的。
“我答应了,说凤逍的事。”
凤雪眼底闪过喜色,收敛情绪后,开始复述。
原来凤雪的姨娘母亲,就是窥破郑音的事,被弄死的。
那时候凤雪比较小,郑音不想把母女都弄死引起凤匿注意,以为凤雪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就翻篇了。
郑音还真没给凤匿戴绿帽,当年确实怀孕,不知什么原因,生下的是死婴。
这是凤匿头一个嫡子,若是传出去,怕是被说不吉利,连带牵连郑音名声。
郑音又是继妻进门,急于巩固地位,就收买产婆,说是难产叫来娘家人。
实则联手娘家西平候府,弄了一出换婴,凤逍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郑音亲兄和外室偷生的私生子。
怎么说也是西平侯府血脉,将来接管凤家也是占了大便宜。
郑音之后能生嫡子更好,生不出来,也有个依靠。
后来郑音也只生了一个凤紫,再无所出,西平候府大概一直以为这一出,是走了一步好棋。
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事被凤匿知晓,怕是要翻天。
嫡子不是自己血脉,却要继承多有家产,这不是给别人养儿子吗?
听完这故事内情,凤兮落会心一笑,这件事与其直接捅破,不如暗暗发酵。
郑音知道秘密被发现,怕是会忍不住对凤匿动手吧……
打发走凤雪,等到天黑,凤兮落穿好夜行衣,小心游走凤家。
搞了一个牛毛细针,专门干偷血……回收血液的事。
碎片不会武功,不好动手,跟999系统联系,换了个隐身符篆,这下就很好办事了。
不过是一夜,审判任务进行到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的应该就是凤紫和凤匿了。
两人住处都有很多侍从,隐身只是看不见,并不是不存在,人多了容易被发现异样,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天一亮,她和凤匿告别,就回了皇宫。
在御书房等燕七下朝,直接小跑过去抱住:“想我了吗?”
燕七捏住她下颌就亲,以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凤兮落面上沾染笑意,很配合的张开唇齿。
木墩赶紧低头撤退,看不见看不见,他啥也看不见。
燕亲昵够了,才温声道:“这么乖,有事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