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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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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入冬就是一眨眼的事。

    苦夏对于大多数咒术师来说也同样是苦夏,因为那时的咒灵也像是滋生的细菌一样爆增,就连贯于摸鱼的我都有些疲累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忙碌,时间概念在那些日子里就变得无限模糊,等到发觉任务少下来、咒灵数量控制住,好不容易松出一口气,猛然惊觉在高专的一年级已快走到尽头。

    “总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教室,硝子趴在课桌上,她的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最忙那会儿,整日不得不为伤者治疗,还有大量的咒灵需要解剖、整理样本,导致黑眼圈就算被反转术式消除第二天也会重新挂上。

    索性硝子放弃再做无用功,直接让黑眼圈成为她半永久皮肤。

    “辛苦了,”我揉揉她脑袋,替jk简单梳理一下凌乱的短发,“夜蛾帮我们把这两天课都调后了,你要用来补眠么”

    “啊,”硝子半眯着眼,含含糊糊应着,“我要爆睡两天两夜。”

    “一样”

    身后飘过来夏油杰无精打采的声音,我回头。

    发现他正想从座位撑起,尝试了下,失败了,又像一摊泥那样趴回去。

    变成一滩融化掉的狐狸饼。

    “去去去玩oo”

    他旁边,五条悟则像个刚被感染的丧失,叽里咕噜说着话。

    但是太困,说不明白,一句话含在嘴里呜噜老半天,整体听下来就像快缺水的鱼仓促吐泡泡。

    我伸手摸摸他抓住我衣服的大手,那手猫爪子一样勾我身上。

    原本说着说着就睡过去睡着了,被我温度有些低的手一碰就被冻了下,冷醒。

    抬头发现是我,等待开机那样瞪大蓝眼睛木了木,才连接上失去意识前没说完的话,一咕噜坐起来抱住我手臂。

    “我要出去玩,你你你我我好久都没有一起呜呜呜”

    这边五条悟语言混乱一通哭嚎,那边两只就已经倒下,连回寝室的力气都没有。

    大家约莫都是这样一副东倒西歪的状态,台上擦完黑板的夜蛾也看不下去。

    “要锁门了,你们几个回去睡,会着凉。”

    被班主任撵着出教室后,我们出教学楼,发现外边风很大,呼呼刮,估计能把夜蛾那只小熊猫吹离地的程度。

    这么一看果然是冬天了。

    面对迎头往我们脸上吹来疾风,夏油杰速速就把头发散下来,直接当做围巾用橡皮筋在脖子前绑了一个固定辫,看着挺保暖,瞬间不冷了。

    我愿称之为绝活。

    硝子是短发,平常发尾就都搭脖颈上,这会儿也还好,用缩在萌袖里的手将脑袋捂得紧紧的,防止灌风进去。

    五条悟就有点惨。

    他瞪大眼,呆呆看了看两个同窗的御寒操作。

    因为困,脑袋懵,人也反应慢很多拍,站那半会

    儿没有动。

    风一来就直接给吹傻,短短的白发炸成蒲公英,扫把头一般飞在半空中左右乱飘,墨镜也给吹飞出,被他手忙脚乱跟着追了好几米。

    夏油杰“噗。”

    家入硝子“噗。”

    两个人似乎被dk这窘况笑醒了一点点,没忘记掏出手机默默留念。

    五条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也不管风中旋转的墨镜了,转而顶着扫把头歪七扭八跑去追他们。

    两个人更加笑精神,三两步就在风里跑远了。

    一左一右率先入了寝室楼。

    见追不上,五条悟又可怜兮兮打道回来。

    睫毛被风吹得塞眼睛,眼睛睁也睁不开,刚出生瞳孔还有膜的猫宝宝那样,迷迷瞪瞪绕着我转了几圈,之后脑袋才一整只埋进我头发,绕了一圈在脖子上取暖。

    “我已经学会织围巾了,”我说,将口袋里热乎乎的暖手袋塞进他领口,“之后用你掉的头发给你织一条。”

    五条悟手忙脚乱去接差点滑进衣服的暖手袋,抓住了,嘴里嘟哝着“得救了”贴在脖颈和耳朵边,表情因为贴触暖和物一下变得软绵绵。

    “”他忽觉得不对,猫背支棱起,转过脸看我,“用什么给我织”

    “说笑的,”我抬手捻掉落自己脖子的软白毛,贴贴纸那样蹭他衣服上,“走了。”

    五条悟低头,看看黑色制服上贴住的,十分显眼的几撮毛,又若有所思抓抓自己仍在风中乱飞的头发。

    追上来,忧心忡忡问我说

    “我是不是也该好好学一下反转术式了”

    五条悟直接跟着我回寝室。

    我去给自己泡热可可,顺便给他热草莓牛奶。

    回来时,就发现床上只剩下一颗白毛,五条悟已自觉钻我被窝里,被子不够长,下边还露出他小半截雪白色的脚,脚尖似乎被冻住,泛起微微淡粉色。

    我看一眼,刚想要细瞅,那只脚就刚好缩进去。

    被子又鼓出一点点,像只动来动去的蚕宝宝。

    走过去,我将被角扒拉住,掀开来,无奈地和里边无辜的蓝眼睛对视。

    “半夜醒来嘴巴里总是会吃到几撮毛,”我虚眼,“五条老师您有什么头绪吗”

    他在我床上猫咪埋头蹭毛般滚过一小圈,兴冲冲地再抬头,还是一脸“这个我没办法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的装傻样,凑到我边上眼巴巴管我要牛奶杯。

    我们喝完热饮,又喝过清水,感觉身体暖和些,就窝被子里。

    “不觉得憋屈吗”躺着时,我看看他很努力蜷起来才被盖住的大个头,说,“下次我换个大点的被子。”

    “好耶,”五条悟欢呼,“那我以后晚上也可以过来睡吗”

    我坚决“达咩。”

    “嗳为什么”

    那样真的会被猫毛淹没的。

    五条悟还在抓我闹,一个劲获准留宿权,我被他晃来晃去的毛脑袋晃迷糊了,摁住他“你不困了么”

    今天夜蛾下课提早啦,他开心,被窝里拱了拱挨近一点点抱住我,还没有到午睡时间。

    7想看猫铃的我的小悟哪有这么可爱吗请记住的域名

    潜台词是还能做点别的。

    “亲一下好嘛”

    说完就像一只猫那样扒拉我,不答应好像就会一直扒拉下去。

    “可以吧。”我说。

    最近确实太忙了,白天连轴转,祓除也很累。

    有时候晚上虽过来,但摸摸肚子就给摸睡着,也不会做别的,到最后就出差,轮班上时间也是错开的。

    用描述dk的话来说,大约就是积蓄很久了。

    之后就是亲。

    比薄荷糖那次好些,因为才喝过热的,所以接触时都还是温度偏高的。

    被清水冲刷过,虽然已经很淡了,还是能嗅到一点点草莓味。

    依旧像是小猫舔奶声,动作也笨笨钝钝的,还总会停下来,似乎要想一阵,才继续,有点像要回忆笔记的差生。

    不过因为过程很长,后半段多少还是有点恍惚,直到被五条悟拿手捏脸捏回神。

    我定睛,发现dk用一种像是冰棍中奖的高兴脸亮晶晶盯我看。

    “晕掉了,”他嗓音活泼说,摆出大胜利的一个“耶”手势,“这次是我赢”

    我忽然觉得有些热,就扯下一些被子想要稍微降点温。

    感受到外边温度差,我立即被冻傻,重新缩回去。

    “怎么了”可能以为是我被挤到,五条身子往旁让了让,腾出多点空间,“你可以离墙远一些。”

    我抬起眼,看了看快缩到床边朝我伸来臂的dk,说“想要了。”

    “姆”

    “做不做”

    “”

    五条悟最起初没理解,表情空白了一秒。

    再之后,就好像被人踹了一脚肚皮的猫,“咚”一下,人不见。

    转眼就摔床底下。

    我“”

    我爬过去,看看躺在地面抱腿龇牙咧嘴的他,心情有一点复杂。

    明明都还以为长进很多了怎么结果还这样。

    地面就好像是冰面,五条悟挣扎着想站起,尝试了好几遍也还是打滑,一次次坐回去。

    可能大受震惊,他表情极其混乱,一下子又回到不会说话的吐泡泡阶段,抬头见我在瞅他,便又飞快调转脑袋偏移开视线。

    “我那个你咿呜”

    没听懂要传达什么,只知道肯定又咬到舌头,懊恼地将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就超痛。

    我躺回床,避免再给他压力。

    五条在下面自己一个人冷静缓好了,就又跟猫似的,悄无声息爬上来。

    “可以么”

    水汪汪的苍蓝眼从枕头边探出,透着小心翼翼。

    我点头“你左手边的第二层抽屉。”

    他一愣,看起来没明白,仍是乖巧去扒拉。

    “”

    我听到他微微吸气的声音。

    “硝子给我的,应该可以用,你看看号”

    闻言的五条悟没回应,头低得有点低,白发挡住脸,看不到表情。

    窸窸窣窣去拆包装,拆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还有一次掉地上,手指很迟钝,动作完全不灵活,看着有点傻傻的。

    好容易打开,dk看样子都不敢多看,往我这处飞快瞅一眼,背过身去自己研究。

    我没打扰他,觉得那种状态都快要应激,随时都能被吓到。

    放任他自顾自捣鼓。

    直到他转头,我以为终于摸索成功,可再看脸,却是一副被雨浇透了的小狗样。

    可怜兮兮和我说“弄不好qaq”

    我默了默,现实真没研究过,其实心里也没底。

    但还是试探地凑过去,见他没挪身,但是脸别开,不看我,应该是默认。

    我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看。

    继续沉默。

    “不是你的问题”我安慰一副蔫哒样的五条悟,“应该买小了。”

    估计硝子是按照医学经验,估算之下随手拿的吧。

    但是很显然,五条是游离于大数据之外的特殊例。

    参照普通的同龄dk显然会出错。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缩回去,窝进被子里,只说,“睡觉吧。”

    五条悟垂着脑袋,蔫蔫的,似乎显低落。

    但也还是没多说什么,乖乖窝我旁边睡下了。

    我盯住他额前滑落下的一缕雪白色碎发看了阵,还是没忍住

    “好少见,居然也和头发一个颜色么”

    自助机那次太黑,都没看太清。

    真可爱。

    听到我嘀咕,五条悟原本复原至白皙的肤色一下又通红。

    雪睫掀上去,嘴微张,望过来的苍蓝眼比咬到舌头时更显得湿润,感觉都快破廉耻到哭出来。

    觉得欺负得有些过头了,虽没这个本意,还是感到抱歉。

    “先午睡,”我说,蹭了一小下他有点湿掉的睫毛,“下午去买能用的。”

    他这才算是有些被哄好,黏黏糊糊又贴来,暖呼呼一团和我抱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