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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说谁在今天中午十二点出殡?
我姐夫、苑婉芝的男人萧天尽?
他,他死了?
刚坐在沙发上的苑东平,一下子愣住。
方临瑜满脸的奇怪:“苑副县长,你不会还不知道,萧天尽先生己经过世的消息吧?”
萧天尽死了。
死的好!
哈,哈哈。
他死的好啊,他早就该死了好吧?
苑东平清醒,心中狂笑。
可他表面上,却依旧震惊的样子,吃吃的问:“方、方书记,您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好端端的,萧,我姐夫怎么就过世了呢?就算他比我姐大了几岁,可他现年才五十多岁吧?”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给你开玩笑呢?”
方临瑜微微皱眉,说:“至于萧天尽先生是怎么过世的,我也听人说过。据说他因常年酗酒,身体早就垮了。偏偏某个人,在西北那边散播,他和崔向东的绯闻谣言。他听了后,当场呕血三升,暴卒。哎!谣言无形,却杀人啊。”
萧天尽是听到那个贱人,和崔向东的谣言,活生生气死的?
好。
好的很!
哈,哈哈。
唯有他被那对奸夫淫妇的事,活生生气死才算勉强,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萧天尽死了后,下一个我要对付的人,就是苑婉芝那个贱人了。
这个贱人相比起萧天尽来说,更为的可恨。
我绝不能,让她死的太简单。
表面惊讶的苑东平,眼底深处有狰狞,一闪即逝。
“早上,我给你打电话,请你过来时,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的。”
方临瑜淡淡地说着,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甚至我还想,按照崔向东的吩咐,让你用最快的速度,赶赴燕京去哭灵。不过幸亏,你没有过去。要不然,你可能会被萧家的人为难。”
嗯?
休说我绝不会去哭灵了。
就算我去,萧家人凭什么为难我?
苑东平满脸的不解。
“刚才,崔向东给我打了个电话。”
方临瑜用拉家常的态度说:“他说,江东米家的小公主米仓儿,今天竟然去吊唁萧天尽了。”
米仓儿会去吊唁萧天尽?
怎么可能呢?
苑东平更不解了。
“崔向东说,米仓儿在萧天尽的灵前,崩溃式的大哭。”
方临瑜双手捧着茶杯,说:“边哭边说,是苑副县长看出苑市长和崔向东的关系,相当不一般后,告诉了她。也是利用她,在西北那边散播谣言,才把萧天尽活生生的气死了。米仓儿还说,她会代替萧天尽好好收拾你。当然你在盘龙县,她也许无法首接收拾你。但她收拾你在江东的妻儿,还是没问题的。”
轰——
有炸雷,从苑东平的耳边猛地炸响。
他和米仓儿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相互利用好吧?
可米仓儿不但去了燕京萧家,吊唁萧天尽,更是在灵前说出了那番话。
啥意思?
“我他妈的,被米仓儿给卖了!”
苑东平不愧是那条响尾蛇的亲弟弟,刚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就抓住了重点。
可是。
米仓儿身为堂堂的米家小公主,怎么可能会去萧家,哭灵赔罪呢?
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苑东平的眼神呆滞,眉梢眼角的不住哆嗦。
就凭他的智商,就算是在震惊状态下,也能想到自己被米仓儿卖掉、导致萧天尽吐血身亡后,会落到什么下场!
对不起他的苑婉芝,可能会放过他。
但萧天尽的哥哥弟弟们,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在盘龙县“逍遥自在”?
关键是他远在江东的妻儿——
苑东平心中更加惊恐时,方临瑜又轻飘飘的说:“本来,我想让你快点赶去燕京的。你在现场的话,也肯定能当场驳斥米仓儿。可你忙的,哎。”
让你仗着是苑婉芝的亲兄弟,就敢无视我这个县书记。
很好。
请继续装逼——
这就是老方要表达的意思。
悔恨。
潮水般的悔恨,猛地从苑东平的心底涌起。
因为方临瑜说的没错,如果他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燕京,及时吊唁萧天尽的话;不但能获得萧家人的一定好感,更能当众驳斥米仓儿。
可他在装逼——
这也导致了米仓儿在萧天尽的灵前,想怎么诋毁他,就怎么诋毁他。
嘟嘟。
苑东平的私人电话,忽然急促的响起。
他下意识的接听:“我是苑东平。”
“东平!我是桂芳。”
他妻子桂芳,惊慌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被单位除名了!说我在外偷人,极其恶劣的影响,严重损坏了单位的声誉。可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咱孩子在学校内,也莫名遭到了一些社会人的纠缠。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过去一趟。说咱孩子不学好,可能会被劝退。”
嗡。
苑东平的脑子里,再次有轰炸机呼啸而过。
只因他很清楚,这是米仓儿对他的妻儿下手了!
把苑东平的妻儿,从单位和学校内辞退,这只是第一步行动。
或者说,这是米仓儿在向苑婉芝,释放清晰的信号:“你,管不管你亲弟弟的家人死活?”
如果苑婉芝不管——
苑东平的妻儿,人身安全就会遭到陌生人的威胁。
如果苑婉芝管——
势必得答应米仓儿,提出来的某些要求!
苑东平的妻儿都在江东,在被米仓儿锁定后,压根没有逃出来的可能。
同样。
苑东平留在盘龙县,米仓儿本事再大,也无法把他怎么样。
但苑东平真要返回江东,那就会马上成为米仓儿,和苑婉芝谈判的筹码!
“我和米仓儿合作,利用她来报复萧天尽和苑婉芝的决定,绝对是此生中最最愚蠢的决定。”
“我完了。”
“当初,我就不该觉得,我能巧妙利用米仓儿,就该珍惜苑婉芝对我的愧疚亲情。”
苑东平呆呆的想着,捧着的电话,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了脚面上。
这可是板砖般的大哥大,砸一下子很疼的。
苑东平被砸醒!
猛地一哆嗦,想到了一个人。
他慌忙捡起电话,先用力结束了和妻子的通话。
他也顾不得现在方临瑜的办公室内了,飞快的拨号。
嘟嘟。
很快,电话就通了。
一个沙哑里带着疲惫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是苑婉芝,请问哪位?”
“姐!是我,我是东平!”
苑东平声音有些尖锐的,急声说道。
压根没有意识到,他这次喊姐姐的声音,是那样的丝滑柔顺,没有丝毫的生涩。
这是因为他很清楚!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之外,就再也没谁能救得了他了。
那么。
苑婉芝会救他吗?
嘟。
苑东平刚自报家门,苑婉芝就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