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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夜观天象,掐指一算。
心中大惊——
这座己经存在数百年的清修之地,即将迎来不好多的邪恶,气场会在一瞬间的尽毁!
什么东西或者人,能如此的邪恶?
能在一瞬间,就坏掉这方清修之地耗时数百年,才养出来的气场?
高人看不透,算不出。
却知道几点。
一。
她的修行还是不算高。
要不然,她就能算出哪个东西,或者哪个人。
二。
这方清修之地耗时数百年,才养成的某种气场,不算强!
要不然,就能在化掉那个至邪后,正气犹在。
三。
她必须得撤。
如果不及时离开这儿,不但道观气场尽毁,就连她六十多年的苦心修行,也会被至邪毁掉!
总之。
有些冥冥之中的东西,是相当神秘,科学无法解释的。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这句话,也许并不是调侃之语。
尽管。
清风道长己经做好了,明天曙光乍现的吉时,就会带着残疾弟子披星戴月,悄悄离开这儿的充足准备。
可是。
她还是心有不甘的!
真想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能毁掉这边数百年才养成的正能量。
于是。
清风道长思索良久后,才把俗家弟子贺兰小朵,从东北召来了清风观。
她怀疑自己这个悟道天赋很高,却红牙暗藏的弟子,也许就是那个能毁掉这边气场的“罪魁祸首”。
不过。
等红牙弟子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后——
清风道长暗中观察,确定随着红牙的到来,道观气场确实下降了些,却依旧正气满满,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
那么。
究竟是什么邪恶的东西或者人,才能在一瞬间,就毁掉此地的正气场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苑婉芝跪在三清像前,双手合十,满脸虔诚的暗中祈祷时,清风道长找到了。
只因。
就在苑婉芝暗中祈祷,心中强烈的负罪感消弭的瞬间,清风道长也猛地感受到此处的正气场,就像被黑洞一下子吸干了那样,再也不见哪怕丁点!
“原来,她就是那个可让清风观的正气场,在瞬间尽毁的至邪。”
“清风观存在数百年,才养成的正气场,都被她在瞬间耗光,用来化解了她暗藏的至邪。”
“清风观为她做嫁衣!”
死死盯着苑婉芝的清风道长,满眼惊恐的看着苑婉芝。
早在那会看到苑婉芝时,清风道长都习惯性的,观察她的五官相貌和自身气场。
苑婉芝端庄妩媚,女王气场若隐若现。
无论清风道长怎么看,都觉得身居高位的苑婉芝,是正常的。
起码无法让清风观的正气场,产生哪怕一点的损耗。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就凭清风道长的修行,却也看不透苑婉芝刻意屏蔽了的至邪所在。
只等她跪在三清像前,摘下了面具,展露出了真实的自我;尤其正邪气场在瞬间猛地相撞并“同归于尽”后,真实的苑婉芝,才被清风道长一下子看透。
看出她爱了不该爱的人。
背了不该背的字!
双手合十,闭目潜心尽显内心平和的苑婉芝,闻言娇躯剧颤,霍地睁开了眼。
她看向清风道长的双眸中,全是“她竟然看出了我的秘密,她必须得去死”的惊恐,和凛然杀意。
俩人西目相对的瞬间。
确切地来说,是清风道长看出苑婉芝眸子里,所包含的东西后,心脏剧颤。
面无血色。
慌忙垂首,左手掐决,嘴里低声飞快的念诵箴言。
来抵抗苑婉芝在这个瞬间,对她散发出的可怕气场。
悠忽间。
小小的残破的正殿内,气场一下子平和了下来。
清风道长的额头上,有黄豆大小的冷汗,悄悄滚落。
苑婉芝轻声说:“道长,您竟然能看出,我爱了不该爱的人,背了不该背的字?”
“刚看到施主时,贫道丝毫的看不出。”
清风道长声音沙哑:“但在施主对三清虔诚的祈祷时,贫道什么都看到了。只因笼罩着施主的迷雾,被本观正气全都化解。施主对贫道而言,再无秘密。”
砰。
苑婉芝的心脏,轻轻跳动了下。
她的表面上,却依旧淡定自若:“请问道长,迷雾是什么?”
清风道长回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众生知。”
苑婉芝沉默。
半晌后,又问:“然后呢,怎么样?”
清风道长:“顺其自然。”
苑婉芝再问:“结果呢?”
清风道长:“存在即合理。”
“顺其自然,存在即合理。我懂了。”
苑婉芝若有所思,问:“字,为几个?”
清风道长:“字为八。”
苑婉芝的眉梢一抖,轻声问:“我该怎么办?”
清风道长:“木己成舟,无法改变,唯有心存善念,来消化心中的魔念。”
苑婉芝皱眉:“只做善事儿,不为自己。难道,这就是我活着的最终目的?”
清风道长:“施主从此之后,睡则安,行则稳。难道,这还不够吗?人生所求,唯有心安也。行善做好事,方可积攒正能量。”
“我明白了。”
苑婉芝点头:“道长的意思是说,在背字之后,我就有了清晰的使命。行善,为民,为公。”
清风道长低声说道:“无量天尊,施主开悟了,幸甚。”
“呵呵。”
苑婉芝笑了下,却又不解的问:“我为什么,渴望背字?”
清风道长犹豫了半晌,才说:“背字可过九,反不过五。”
背字可过九,反不过五,是啥意思?
苑婉芝立即追问:“背字我可活到九十以后,不背字,我在五十岁之间就会死?”
清风道长不语。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命格,实在是诡异非凡,清风道长也不会说这么多。
苑婉芝沉默了很久,才问:“道长,可否对人言?”
清风道长听她问出这句话后,顿觉心中轻松。
抬头看着她:“贫道次日曙光乍现,就会远走他乡。潜心修行,终身不问世事。”
“那就好。”
苑婉芝点头,回头看着在银杏树下喝茶的崔向东,问:“道长,你能和我说说他的命运,尤其是前程吗?”
“贫道——”
清风道长也看了眼外面,缓缓摇头:“看不透,不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