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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樊道,“尊驾就是这样接活的?”
徐胭脂道,“以前不是,现在是了,你们还有事无事?”
宇文拓暴怒,“你踏马地不杀许易也就罢了,怎的他还成功渡过了红名,说,是不是你在暗中助他,该死的东西!”
作为监考,武试那边的成绩一出来,宇文拓就掌握了,他简直快要瞪瞎眼睛了,做梦也想不到许易成功渡过红名,成了武试第一。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啊,砸得脚趾头都成了骨头渣沫子了。
徐胭脂剑眉昂扬,“宇文拓是吧,嘴巴放干净点,看在你是主顾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滚。”
轰的一声,宇文拓大手一招,一道扭曲的玻璃状的空间,直朝徐胭脂笼罩而去。
他是神图三境强者,这一出手,整个天空都开始扭曲。
徐胭脂随手一甩,一把只有两寸长短的小刀现在掌中,她斜指轻划,一道恐怖的刀芒迸现,长达百丈的巨型刀芒,布满了獠牙的恶鬼,化作火舌,似乎要将这天空舔舐出个大洞来。
刀芒才现,宇文拓打出的扭曲空间便崩碎了,恐怖的刀芒在宇文拓额头处三寸左右停住,余波已将宇文拓,老樊,夏奇杰三人周身上下割得全是口子。
三人呆若木鸡,动也不敢动,宇文拓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是神图三境中的有数强者,徐胭脂的实力他有过评估,绝不至于厉害到连他都收拾不了。
这会儿,宇文拓脑海里就剩了一个问题:“这世上真有人将修罗冷焰刀炼成实质!”
“先前是看在主顾的份上,我不杀你们,再敢哔哔,剁了你,还有,以前的许易是谁,我管不着,但现在的许易是我朋友。宇文拓,你再敢招惹,我肯定宰了你。”
攸地一下,刀芒消散,徐胭脂晃身消失不见。
三人呆呆立了半晌,老樊颤声道,“幸亏长安境不让自带神兵,不然,就凭那娘们儿炼出的恐怖玩意儿,还不杀穿整个长安境。”
夏奇杰幽幽道,“我以为公子此番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找女的去杀许易,姓许的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勾引女流,没有几个女的经得起他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我敢断定,许易能成功渡过红名,徐胭脂出了大力。咱们找来的人,没杀了许易,反倒帮了他大忙,想想,还真令人窝……”
啪的一耳光,夏奇杰被抽飞了出去,宇文拓的脸青得能滴下水来,“叨逼叨,叨逼叨,没完没了,早踏马干嘛去了,老樊,把这蠢货给老子打入钎狱最底层,让他狗?的早知道去!”
话音方落,宇文拓一掌劈晕了夏奇杰。
老樊挥手将夏奇杰摄住,沉声道,“鬼面罗刹就是条疯狗,公子不必和她一般见识,当务之急,还是许易,决不能让他顺利过关。”
宇文拓沉沉一叹,“这次,武试只取了五百名,上面的意思是,武试定去留,文试赐道果,定名次,他既然成了武试第一,定然是刷不掉的。一个仙官的名分是跑不了了,以后再想收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樊道,“仙官是少不了,但也分实职还是虚职,二甲以上才会实授,若是过不了文试,混个三甲,也不过得个仙官的名号,届时再料理起来,就趁手多了。”
宇文拓眉头拧紧,盯着老樊道,“也罢,老子就再费一番心血,奶奶的,谁能料到捏一个小小的爬虫,会是如此的棘手。”
…………
武试结束,许易再度被传送到了恭谨殿,寻了个蒲团,静静地坐了下来。
尽管他没想着招风惹雨,他的到来,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家伙都通过了,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什么时候一个练嘴的文士也能通过大比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谁不知道这一科邪门,出了个鬼面罗刹不说,还出了个扔雷的家伙,还弄出了红名规则,没见琅琊五公子,和自信稳得第一的童凤全都被淘汰了。”
“这就是大比啊,还真是暗合天道命数,谁也说不清谁能笑到最后。”
“…………”
不小的波澜,终归也只是波澜,许易是武试第一,但个人的名次只个人自己知晓,旁人无法得知。
是以,这会儿,不少试炼者一边自高身份地感叹连许易都能过大比。
但也仅仅是因此引发出大道无情,命运无常,感叹过后,也便归于平静了。
五百通过武试的试炼者在恭谨殿静坐了一炷香左右,便有声音自高台上发出,先是勉力众人一番,便直接宣布文试开始。
顿时,一名名侍者鱼贯而入,将一名名试炼者带走。
许易跟着一名试炼者向左边过道行进,不多时,进得一条水晶雕琢的透明过道,过道中开辟了一扇扇水光荡漾的光门,头前到来的试炼者已经在侍者的指引下,跨入了光门,真像跃入了水波,只留下一抹涟漪。
“尊驾请入。”
许易身边的侍者,轻轻挥手,光门荡起波纹。
许易微微点头,身形一晃,跃入光门之中。
视线一换,眼前现出的是一个无垠的空间,空间内,只有两面巨大玉璧。
许易观察片刻,号牌又传来动静儿,却是对文试的规则做了详细的说明。
那两面巨大的玉璧,乃是观想玉璧,一存有佛家至宝无垢妙树的亿万分身之一,一存道家至宝七宝玉树的亿万分身之一。
通过参悟两面玉璧中的任一一面,自行获取道果,以一个时辰为限,若不能在规定的时间获取道果,便会被判定为文试不通过。
即便如此,没通过的试炼者也会被赐予最下品的道果,并给安排一个虚职的仙官。
走到这一步了,谁不想搏一把,若只获得一个虚职的仙官,对任何试炼者都是巨大的打击。
许易没有急着将意识送入两面玉璧中,而是先盘膝坐了下来,静心凝神。
他深知,越是关键时刻,越是着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