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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章 诗词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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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正称颂之际,天上的圆月忽的移到了仙歌树上空。

    顿时,仙歌树树身的纯色荧光,霍然一变,化作刺目的血色,树冠摇曳,如玉相击,淙淙之声不绝。

    云中歌“呀”一声,轻拍掌道:“连这仙歌树,连这仙歌树也知道今日遇了贵人,前来凑趣。”

    众人皆疑惑地朝他看来,云中歌微微一笑,掌中多出一枚灵石。神念到处,灵石瞬息挪移千丈,眼见便要砸中树冠,却见一丛树枝伸了过来,巨大的血红树叶一卷,灵石消失不见。

    忽的,仙歌树树身颜色再度一变,化作色彩斑斓,与此同时,还散发出梵唱一般的清音,朝四方飘散。

    梵音曼妙,带着淡淡禅意,令人心旷神怡。

    忽的,秦清一拍掌,指着仙歌树道:“快看,带颜色的树叶上有文字。”竟罕见的一改清冷风范,露出一丝情绪。

    云中歌正愁无法缓解和秦清之间的尴尬,正巧来了此机会,当即朗声道:“这仙歌树乃灵山精气和云霞仙气交相孕育,方才生成。虽是妖植,却极有灵性。”

    “每逢月圆之夜,便是其灵性最炙之时。奇妙的是,此仙歌树竟如人间名士,颇有雅好,喜爱人间至美诗词,只要将诗词文字镌刻于灵石之上,朝仙歌树抛去,在仙歌树吞食灵石力量之时,便会将灵石上的文字刻录在树叶上。”

    “更妙的是,仙歌树似能读懂这些人间真情凝结的文字,自动的将各类诗词分成了五种,以金紫黑白青五色名之,若有不入流的诗词送入它口,便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消失无踪。”

    “此刻诸位所见的诗词,皆是此间的仆役侍者搜集了一些传诵之作,镌刻在灵石上,再抛给仙歌树吞食,最终成了这般模样。只是近年来,仙歌树极少招展身姿,未想到今日月圆之际,却叫诸位撞上这一绝美妙景,岂不变相的说明了诸位皆是大有福缘之人。”

    云中歌话罢,众人无不赞叹,妖兽精灵,众人所见不少,可类似这仙歌树如此明明未得造化,生出灵智,却有如此天赋雅好的,几乎难见,真可谓一株雅植。

    众人身份尊贵,修行高妙,对诗词一道,有粗通,有精通,却绝无不通者。

    身为修士,尤其是出身于名门大派,贵胄世家的子弟,就不可能不通诗词。

    道理很简单,修行到了这个份上,无人不通文史,明晰义理。

    对诗词这凝结了世间真情、行为道理,达者经验的绝妙文字,很难不生出感悟和欢喜。

    尤其是,许多时候,高门大族,名门正派的聚会,除了辨析修行义理,难点之外,往往也会筹办诗坛词会,以此会友,娱人。

    秦清终年闭关,极少问世间事,世间许多精妙诗词,她都不曾与闻,此刻见得仙歌树上,刻录着如此多的珠玑文字,心中因不喜聚会的那点不满,已一飞而散。

    此刻,她完全被被仙歌树吸走了全部的心神,虔诚的注视着,喃喃诵念着树叶上的文字,正入神间,忽然一枚灵石自东面峰上抛来,被那仙歌树树叶卷住,顿时,仙歌树色彩斑斓的树冠,又化作了一片血色。

    诗词之叶,随之消失无踪。

    云中歌余光始终凝在秦清脸上,正心中欢喜,却见秦清陡然蹙眉,他的心好似被针扎一下,待察出世仙歌树出了变化,一张俊脸,顿时漆黑如墨,暴声喝道,“混账!”

    岳子陵亦面目冷峻,赶忙朝树身抛去一枚灵石,灵石被树叶卷住,便再无多余反应,浑不似云中歌先前那般,吞食灵石后,放出了色彩斑斓的诗叶。

    “怎生回事?”岳子陵望着云中歌,面沉如水。

    郑世子一脸恼恨道:“中歌,秦仙子何等样人,世间奇景妙处、福地洞天,去过多少。今日到得咱玉浮山观礼,代表的更是八大仙门,难得咱玉浮山有拿得出手,让仙子入眼之物,怎生出了此等变故?如此待客,礼数何在?莫非要为兄上禀野王师叔?”

    郑世子、岳子陵接连作色,只因秦清秀眉微蹙,稍稍流露不喜。

    冰冷清隽的秦清,就好似一轮幽美的冷月,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胸怀。

    郑世子和她相处两日,生出此等想法,也就罢了,便连才见秦清不过片刻的岳子陵也起了慕艾之心。

    无须郑世子加火,云中歌早已怒火中烧,团团一抱拳道:“诸位诸位,是云某招待不周。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有诸位和秦仙子在此,云某合不该放那些杂鱼入场,坏了气氛。”

    “这仙歌树隐匿诗词之叶,全是因为适才不知是哪个蠢物,作了臭不可闻的诗词,贸然抛给了仙歌树,惹起了仙歌树的逆反,这才生了此等变故。这般混账,若不念在他们过门是客,中歌定不与他们干休。我这就寻人,打发了他们。”

    说罢,云中歌自腰囊中取出一枚传音珠,催开禁制,沉声低语数句。不过片刻,大队的甲士和诸多接引使者,尽数朝捧日、秀眉、云鬓三座山峰驰去,转瞬,便将三座山峰封禁。

    自又惹起连天的抱怨,一众接引使者,果真术业有专攻,不知使出何等手段,轻松将一场骚乱消弥无形。

    终于,捧日,秀美,云鬓三座山峰,归复了宁静。

    “云兄,不知这仙歌树能否再度开出诗词之叶?”

    秦清脱口问道。

    得蒙秦清一声云兄出口,云中歌只觉自己周身的骨头陡然轻了不少,怔怔盯着秦清,竟忘了回答。

    郑世子轻咳一声,道:“中歌,秦仙子金口已开,你不会没有办法吧?”

    云中歌道:“办法也非是没有,只需将绝妙诗词刻于灵石之上,朝那仙歌树投去,一旦仙歌树生出欢喜,便会再度开张诗词之叶。”

    郑世子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我等虽不擅此道,可谁不曾记得数十首绝诗妙词,随便挑出一首,刻在灵石上,投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