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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妍呼吸越来越困难，拼命想要扳开顾司霆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
越来越接近窒息的痛苦，让她脸胀得通红，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
当她以为，自己要被他掐死了的时候。
顾司霆松开手，狠狠把她推搡开了。
“就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凌妍踉跄着摔倒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想到他刚刚说的话，顾薇薇告诉他，是她给他注射了脑死亡的药物。
她瞥了一眼水晶棺里的遗体，阵阵胆寒心颤。
他真的……真的见到了重生在世上的她。
注射脑死亡药物的事，只有她和母亲，以及死去的顾薇薇知道。
她和母亲一直守口如瓶，所以一直以来，谁也没有查到他们头上。
可是他现在知道了，还知道注射药物的是她，而不是母亲纪芳。
那么……顾薇薇还活着的事，极有可能就是真的。
那天他那么匆忙地出门，这几天又不接她电话，他就是去找她了吧。
顾薇薇，为什么都这样了，你都还不死？
为什么？
纪芳一看他没当场杀了凌妍，赶紧扑了过去，心疼地抚了抚女儿已经肿起来的左脸。
只后悔自己这两天没有强硬一点，把她带上离开A国。
那样，也就不会遭受这一切了。
顾司霆接过黑田志雄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好像刚刚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
“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们，不过……不会让你们这么简单地死。”
杀一个人，就是几分钟的事，死了也就解脱了。
他不会让她们这么轻易解脱的，他要让她们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千百倍地偿还。
纪芳护着女儿凌妍，心生恐惧地看着顾司霆。
“你……你还想干什么？”
顾司霆这个人太过狠辣，现在她知道了顾薇薇是被他们害死的，这会不杀了他们，但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你们不是让她脑死亡，再挖了她的心吗？”顾司霆扔掉擦了手的帕子，冷眼睨视着狼狈的母女两，“从今天开始，你们也会接受脑死亡药物的注射，直到最后把你从她身上移植的心脏还回来。”
纪芳整个人抖了抖，做为医生她当然知道那种药物对身体的危害。
他这是要活活折磨死她，再摘了妍妍的心脏还给顾薇薇。
“顾司霆，你这是杀人，这是犯法的！”
“你们也杀了她，不是吗？”顾司霆冷然看着自己先杀了人，却来指责他行凶的纪芳，“现在，只是要你血债血偿罢了，很公平。”
只不过，活生生的人渐渐脑死亡，这个过程不管是对身体还是心理，都无疑会是非人的折磨。
凌妍缓过气来，不甘心地看着顾司霆的身影。
“你说是她告诉你的，她是谁，她现在是谁？”
顾薇薇如果还活在世上，她又到底是谁？
顾司霆冷眼看向一边脸已经肿起，嘴角血迹夺目的凌妍。
“你不是早就见过她了，以前你比不上她，永远也比不上她。”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凌妍歇斯底里地质问。
“慕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