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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离去？”龙千绝首先说道：“那不可能，你连死都不怕，所以你这样的人，我们不可能放你离去。”
雅真元闻言之后，也并未失望，这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
若对方直接痛快答应，那才是大大的意外呢。
龙千绝说道：“你现在开始说说天洲的情况，如果说的我们满意了，一切的条件都可以谈。”
雅真元说道：“不，要您先以您的未来起誓，而我则以我的未来起誓。”
“你的未来？你都不怕死了，还有什么誓言可以约束到你？”龙千绝说道。
他并不打算要求雅真元以女儿的性命起誓。
因为对于修行高的人来说，誓言是约束自己的因果，却不能去报应在他人身上。
就如龙千绝若以灵尊的未来起誓，那也是做不得数的。
雅真元说道：“那您要我如何起誓？”
龙千绝说道：“本皇要你起誓，如你有一句虚假之言欺骗了本皇。那么今生今世，你都不能见到你女儿。”
雅真元没有犹豫，说道：“好！”
龙千绝说道：“好，本皇起誓，若雅真元所言天洲之事全部属实。那么本皇在将来战胜地球人类之后，便当放雅真元与其女儿安然离开地球。若有违誓言，本皇当遭天诛地灭！”
他这誓言发的乃是真心。
因为他在乎的是灵尊的未来。
至于雅真元这对母女的生死，他没必要去为难。
雅真元当下也发了誓言，说道：“今我雅真元在此起誓，当将天洲我所知之事，全权告之灵尊陛下龙千绝。如有半句隐瞒之言，乃至假话，便当天诛地灭，且终生见不到我的女儿！”
如此之后，龙千绝与柏先长老才微微放了心。
雅真元说道：“我已经撤去脑域内的精神印记，如今生死，任凭诸君掌控！”
柏先长老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他说罢之后，又道：“任何事情，都得先小人，后君子。如此才好说话，老夫要在你的脑域里打下精神印记。”
雅真元毫不抗拒，说道：“请便。”
柏先长老就在雅真元脑域里打下了精神印记。
以柏先长老造物九重的修为，控制雅真元并不困难。
顺便，他将王战也连带控制了。
这些做完之后，柏先长老又道：“还有一个问题，你女儿今年几岁？”
雅真元微微一怔，随后说道：“十七！”
柏先长老说道：“很年幼，老夫很好奇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孩子的生父是谁？”
雅真元说道：“他的生父叫做白玉林！”
她并不糊涂，知道陈扬如今作用极其之大。如果让灵尊们知道陈扬是小珞的生父。那么他们有太多的文章可以做了……
所以此刻，那是绝计不能暴露这个秘密的。
好在的是，这个秘密，她一直严守。玉清门里也无一人知道。
“什么时候坏上的？”柏先长老问。
雅真元说道：“二十年前，一共孕育了三年！”
“好！”柏先长老说道：“感谢你的如实告知，雅姑娘，但愿你莫要忘了你的誓言。现在，你先回去吧。”
雅真元呆了一呆，有些意外。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龙千绝在一旁弄不懂柏先长老的用意，但他并未阻止。
这是他对柏先长老的起码尊重。
等雅真元走后，柏先长老问王战，说道：“二十年前，似乎正是轩正浩火烧玉清门的时候，对吗？”
王战一怔，然后说道：“没错！”
柏先长老说道：“二十年前，在雅真元身上发生了那些事情，你好好说说。记住，不要有任何细节的隐瞒，不然的话，我们在其他人身上听到了不同的版本。最后事实又证明是你在撒谎，那么……王战，你应该知道其残酷的后果。”
王战吃了一惊，后背也顿时发寒，便忙说道：“小人不敢！”
柏先长老整理了衣衫，又喝了一口仙气飘渺的仙茶，然后才道：“说吧！”
王战说道：“当日前因，正是因为我们从一个曾经与陈扬有过交手的仙界血脉之人口中得知了五谷社稷神树之事。那人叫做项央，随后，我们便决定将陈扬抓来，为仙界夺取五谷社稷神树。但陈扬这人很难对付，也很难找。我们不得已先抓了陈扬的妻子，也就是四大妖仙中的银鲨王乔凝。另外还有一位也是他的朋友，明月宫的宫主，萧明月！”
王战对当日的事情，事实上知道的并不算太详细。
“后来，有雅真元的弟子前往地狱历练，杀戮妖魔。但却被四大妖皇围攻，危在旦夕。这个时候，雅真元为了救弟子，便前往了地狱一趟。但她不大走运，遇上了地狱被镇压的魔君。之后她受伤逃走……而她的弟子反而为大地之母盖亚所救。后来，具体雅真元在地狱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知道她还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太上尊楼里，也是好几年后，我们才知道她有了个小徒弟，叫做雅珞。”
“尽管这些年里，她和雅珞从未以母女相称，也未对外承认过这一层关系。但我看雅珞的眼角眉梢，绝对就是雅真元的女儿。”王战说道。
“她现在也已经承认了。”龙千绝笑笑。
他说道：“我听到王战提到雅珞，便以为那是她女儿。”
柏先长老冷笑一声，说道：“结果她以为我们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就没抵赖。那么，她之前为什么要隐瞒雅珞这个女儿呢？”
王战马上说道：“我们高层之间有传闻，也许雅真元在地狱里受伤，遇到了一些厉害的妖魔，可能被妖魔玷污了。也可能……是陈扬的。因为当时陈扬也在地狱里，还是我们掌教至尊将陈扬从地狱抓回去的。”
“什么？”柏先长老与龙千绝听闻此言顿时眼睛放亮。
他们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陈扬这厮，他们可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啊！
而且，陈扬活着，他们就不安心。
因为陈扬是宇宙大帝留下的一颗重要棋子。
王战随后有些忐忑，说道：“但这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测。”
龙千绝道：“那么白玉林到底是什么人？”
王战说道：“这个，小人并不知晓。也许太上尊楼的几位老人能够清楚一些。”
龙千绝说道：“好！”
他随后意念发动，便请太上尊楼的那三位昭陵老人，大相老人，龙尊前来。
三位老人眼下自然是随叫随到，很快就来到了阁楼之中。
他们也看到了王战，在看到王战时，他们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到，既然王战也被抓来了。那么雅真元可能也已经被抓来了。
龙千绝问及白玉林。
三位老人微微一惊。
他们并不敢有所隐瞒，那昭陵老人说道：“白玉林曾经是一位天资卓越的天才，他是本门中最具前途的存在。当年仲春谋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只是可惜……可惜他后来走火入魔，然后就下落不明了。应该，是早早陨落了。”
柏先长老说道：“那么，雅真元与白玉林认识吗？”
一旁的大相老人微微一惊，说道：“真元仙子当年与白玉林应该是互相爱慕的，但此事很是隐秘。”
“确定白玉林陨落了？”柏先长老心中已然有数，问。
大相老人说道：“我们无法完全确定，但这么多年了，白玉林从未再出现过。他已经消失了两千余年了。”
“让雅真元进来！”柏先长老沉默一瞬后，说道。
“果然！”三位老人心中暗道。
雅真元再次进来，她看向三位老人以及王战。
大家在这样的处境下见面，其心情都是复杂无比。
“白玉林已经死了两千多年。”柏先长老沉声说道：“雅真元，你跟我们撒这样一个谎，是什么意思？”
雅真元看向柏先长老，她的眼神清澈，坚定，无畏。接而，她说道：“如果你觉得我在撒谎，那就杀了我。”
柏先长老冷哼一声，道：“用死来威胁老夫？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有这个资格和价值吗？死，不过是小道。你现在的命在老夫手上，老夫要折磨你有一万个法子。那人类之中有无数的败类会垂涎你的身子，老夫可以让你去做一个最下贱的娼妇，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吗？”
雅真元顿时俏脸煞白。
龙千绝也冷声说道：“你最好，好好的解释一下。”
雅真元娇躯微微颤抖。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屈辱。
这样的被审问，乃是天大的屈辱。
她这一生，最恨受辱。
但柏先长老的威胁像是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利斯克之剑！
她终于还是抬起了头，回答道：“白玉林当年临走之际，留给了我一枚精元。”
“你是说，你靠这枚精元怀上了雅珞？”柏先长老道：“那么，为何是二十年前才如此？两千多年的时光。”
“因为……”雅真元感到羞涩和难堪。
“说！”柏先长老的声音越发严厉。
“因为我受了重伤，那枚精元可以帮助到我恢复一些力量。”雅真元说道。
“你撒谎！”柏先长老厉声喝道：“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当日你受伤，结果遇到了陈扬。这个孩子，是陈扬的！”
雅真元怔住。
半晌后，她看向柏先长老，说道：“您……您说是，那就是吧。无非是想用我的命去威胁陈扬。那您就去试……看看陈扬到底会不会为了我来做一些您想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