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www.bixia.la,最快更新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
可是,之前韩太医给宁妃的药,她还没来得及吃下去,为什么汪太医就说,她要早产了呢?
难道,难道刚刚是真的——
含香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起来,想要往里走,可没有人传唤,她即使是冯千雁的贴身宫女也不能进去,可站在外面,她又心慌意乱。
南烟一直看着她,这个时候说道:“你若无事,就在后面站着。”
“这——”
见含香在犹豫,许妙音立刻转头道:“贵妃娘娘的话,你是没听到吗?”
“……是。”
含香只能小心翼翼的退到角落里去。
祝烽皱着眉头,只沉默了一下,便说道:“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朕吩咐你们。”
“是。”
汪白芷得令,立刻便走到床边。
帷幔又一次缓缓的落下,大家看着里面的情形,模模糊糊的,反倒更让人心惊胆战。
许妙音走到祝烽的身边,轻声说道:“皇上。”
“嗯?”
“这个地方……太嘈杂了,皇上要不还是到偏殿那边去休息,等候?”
“……”
众人听到这话,都看过来。
的确,皇后这话是有理,只是她没明说,孕妇产子,这个房间被称作“血房”,对男人来说是不吉利,甚至有些污秽的,一般来说男人都不能坐在这里面,尤其又是皇帝陛下。
若按照百姓的说法,甚至可能带来血光之灾。
所以,请他到偏殿去休息等候。
不过,祝烽却没动弹。
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虽然一动不动,眼中却仿佛闪烁着什么,让人看不懂的,深邃的光。
半晌,淡淡道:“不必。”
“啊?”
“没什么好忌讳的,朕就在这里。”
“……”
皇后和其他的嫔妃都愣了一下。
南烟站在他的身后,却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心,正在这时,祝烽又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仿佛蕴含着什么。
南烟一时间有些弄不清楚,而这时,传来了门被推开一点的声音,她一回头,就看见心平探进来一个脑袋,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而祝成轩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口,都不敢进来。
南烟对着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过去牵着心平的手,却见心平走进来,仰头打量了一番这个延春阁,小脸儿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她轻轻道:“母妃,我不喜欢这里……”
南烟急忙道:“不要乱说话!”
“……”
她只能撅撅嘴,安静的站在一旁。
可是,脸上仍然有一丝不安的神情,像是有些安排似得。
这时,祝烽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对她道:“心平,到父皇这里来。”
心平一听,倒是欢喜,急忙跑了过去,祝烽抱起她放在怀里,柔声说道:“在父皇这里就不用怕。”
“父皇真好,心平最喜欢父皇了。”
心平笑嘻嘻的抱着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记。
就在心平伸手的祝烽,祝烽一下子又看到了她的掌心,之前还能隐隐的看到一个月形的胎记,这个时候,已经淡得和肤色差不多了,几乎已经找不见了。
祝烽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肉呼呼的掌心,脸上不动声色,只看着帷幔后面那不断忙碌的人。
“啊——!”
一声惨叫,又打破了众人原本凝滞的心绪。
大家急忙抬起头来看向里面,只见帷幔都被那惨叫声震得微微的晃动了起来,里面的人影不断的来回走动,越发先得焦急而慌乱。
许妙音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她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指甲都挣得发白。
怎么样了?
宁妃竟然被撞得突然早产,就不知道这胎儿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能不能保得住。
她一转头,看到另一边的墙上请了一幅菩萨像,急忙走过去,对着菩萨又添香又叩拜,只求这一胎能好好的生下来,能保住。
吴菀他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
大家这个时候也有些紧张,谁都说不出会是什么结果。
毕竟,刚刚撞倒宁妃的,可是魏王。
若宁妃能顺利产下一名皇子,那今天的事可就大了,魏王极有可能会被严惩,到那个时候——
后宫,岂不是要成了宁妃的天下?
吴菀下意识的拿手帕,轻轻擦了擦下巴上的汗。
又小心翼翼的探头去看。
这时,里面又传来了一阵叫声,虽然不像刚刚那样的凄厉,却仿佛痛得厉害,他们每个人听到,身上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许妙音的眉头都拧了起来,又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老嬷嬷走了出来。
“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宁妃娘娘的胎位有些不正,所以生产有些困难。”
“那怎么办?”
“奴婢,还有太医正在想办法正胎位。”
“快去啊!”
“是。”
里面几乎是一团乱麻,不时的听见冯千雁发出的惨呼声,一会儿,又听见汪白芷他们几个焦急的声音。
魏王站在门口,虽然外面寒风刺骨,可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玉公公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殿下不要太担心。”
魏王抬头看着他:“玉公公……”
玉公公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宁妃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现在,只能希望宁妃的孩子安然无恙,不然这件事必定要怪到这位魏王殿下身上,到时候,就麻烦了。
正在想着,突然,被灌入的冷风吹得不断晃动的帷幔一下子落了下来,风一听,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充满了整个延春阁。
内室里响起了嬷嬷们的声音——
“生了!生了!”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全都抬起头来,惊讶的望着前方。
许妙音一听,急忙从菩萨像前走到帷幔后面,又惊又喜的看着里面:“生了吗?”
而祝烽,他仍然端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他怀里的心平公主也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大家。
这一刻,仿佛很短,又仿佛很长。
里面还在忙碌,人影乱动,一直没有出来,随着时间流逝,众人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点疑惑来,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是南烟,她低声道:“孩子怎么不哭呢?”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醒悟过来。
对啊!
既然已经生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