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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的地上一片血迹,两个厨子的尸体横在那儿。
两个杀手站在那儿。
在一旁的角落里,堆着其他的尸体,两个字:惨烈。
林昆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上面酒肉茶水摆放着,茶杯里还在冒着热气,桌子上的酒肉与血腥混淆在一起,这味道嗅在鼻子里,让人有一种干呕的感觉。
很不好……
“这一切都是葛家老四的安排吧?”林昆笑着道。
两个杀手不吱声,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向林昆走过来。
两个人并肩前行,快到林昆身前的时候,左右让开。
林昆笑着看向两个人,道:“你们不是葛家的人吧?葛忠书与世不争,不会养出你们这么一身杀气的手下。”
林昆深吸了一口嘴里的烟,吐出了一团浓浓的烟雾。
两个杀手的左右手同时一甩,两把刀子握在了手里。
“你废话太多了!”
“不过,这将是你给这个世界最后的遗言,去死吧!”
唰、唰!
两把刀子挥动起一阵罡风,向着林昆就劈了下来。
刀速极快,在空气中只是虚影一闪,便来到林昆的近前。
一刀直奔面门,刀锋未至,那冰冷的杀气已经将林昆的头发荡开。
另一把刀直逼林昆的胸口,同样是刀锋未至,那凛冽的冷风,提前刺穿了林昆胸前的衣服,直入肌肤……
比刀子更冷的,是两个人的眼睛,他们的目光像是穷凶极恶的老鹰,死死地盯住了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们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仿佛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只要一出手,就知道对方的实力几许。
林昆笑了,他笑得很轻松,在没有遇到老道士师傅之前,他一定会承认这两个人是不多见的快刀手。
刀子的快分很多种,虚影一闪,或者是如同白色的匹练,但真正达到的极致的,是眼前两人这样的闪烁式袭杀。
只是一刹那,生死就分出来。
嗖、嗖……
刀子落下,可眼前突然扑了一个空,两个杀手的神情对视一凛,眼前的一个大活人,居然不见了?
“你们的确很快。”
戏谑的声音,在两个人的身后响起,林昆咂巴着烟卷……
两个杀手的身体僵硬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
冷汗渗透出额头
吧嗒……
顺着脸颊淌落,滴在了地上。
两个人缓缓地侧过头,眼神短暂的交流,而后一起回过神。
唰、唰!
两把刀子再次向身后劈来,速度比刚才还快了一分。
可马上他们又扑了个空,那刀子似乎已经沾到了林昆的衣襟,空气中荡漾开一抹星星点点般的衣服纤维。
“还是太慢了。”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一凝,立马又快速地回过神来。
噗嗤、噗嗤……
只是,刀子刚刚挥在半空中,还不等落下,两个人突然胸前同时一凉,冰冷的黑白鬼畜刺穿了他们的心窝。
铛啷……
两人手中的刀子掉在了地上,他们的嘴角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可是一张口,立马大口地鲜血涌了出来。
林昆从后门出去,外面的夜色如洗,半缺的圆月,扑朔迷离的星光,还有对面巷子里几个好奇的目光。
后厨的地板上,两个快到杀手趴在那儿,他们两个瞪大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身体不断地蠕动想要爬起来,可随着胸前的鲜血越淌越多,死亡是必然的了。
林昆来到了后门正对的街边,山羊胡子的老头儿,神色警惕地看着他,林昆看了看摊位上的几件旧物件,随便拿出一个放在手里头掂了掂,笑着说:“老前辈,刚刚看到有人从这里出来么?”
山羊胡子老头儿一个激灵回过神儿,“看到了。”
林昆笑着说:“往哪个方向去了?”(一零)
山羊胡子老头儿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这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做了一个捏钱的样式。
林昆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了糖,笑着说:“这个行么?”山羊胡子老头儿仿佛看奇葩一样看着林昆,道:“年轻人,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么,我都这把年纪了,吃这个?一口价,三百块钱,我告诉你他们去哪了。”
林昆笑着冲一旁几个玩耍的孩子招呼,“吃糖了,小朋友们。”
几个小孩子马上高兴地跑过来,从林昆的手里接过糖,剥开放进了嘴里,“叔叔,你的糖真甜!”
“叔叔,刚刚有人从这里出来,上了那么大的一辆车,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
林昆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糖果是好吃,但是以后要记住了,不能随便吃陌生人递过来的东西。”
孩子们仰着小脸,一脸纯真地道:“叔叔你不是陌生人,你是我们漠北的大英雄,你的糖果最甜了。”
林昆回过头笑着看向山羊胡子老头儿,“还是孩子们更善良,这糖果老前辈你不喜欢,终有人喜欢。”
山羊胡子老头儿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巷子有两个方向,沿着葛忠书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回各家。
各家的大院里一片静谧,老太太的脑神经不好,尤其喜欢安静,稍微有一点动静,就容易被吵醒。(零一)
不夸张地说,整个葛家的大院里,连个蟋蟀的叫声都没有。
“哟,四爷您回来了。”门口的护卫,见葛忠书从车上下来,主动打招呼道。
葛家的上上下下,对葛俊的印象不错,但都不怎么瞧得起葛忠书,私下里都议论他是个窝囊废,废物一个。
说好听一点叫与世无争,说难听一点就是超级大咸鱼,整个葛家上上下下,唯一的一个混吃等死的人。
没有贡献,就没有地位,没有地位,自然就没有尊重。
葛忠书没有理会两人,率先迈步走向大门口走了进去。
“四爷,您慢着。”
护卫冷笑着说:“老夫人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刚刚里面传出来话了,除非老爷回来了,否则其余人不得先进这院子,吵醒了老夫人,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葛忠书眉头微微一皱,旋即笑了起来,“这是葛家的院子?”
护卫笑着说:“四爷,您可真是喜欢开玩笑,这当然是葛家的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