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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南府四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官街上各家的院子门,也不如从前那般的紧紧闭会着,有几户人家会打开院子门来互相走动。
天气暖和了,林宅管事妇人把前院后院的空地打理起来。
南府的蚊虫厉害,苏青芷吩咐下来,要种一些驱蚊虫草,再种一些花。
至于后院的安排,苏青芷交到厨娘的手里。
厨娘知道后,她很是欢喜寻苏青芷说:“主子,我早想好了,后院要种下的菜。”
苏青芷笑瞧着她说:“那些辛苦的事情,你让你家男人去做吧。”
厨娘瞧着苏青芷笑着点头后,她略有些嫌弃的跟苏青芷说:“主子,后院的地不够肥,今年的菜,大约不会那么好吃。”
苏青芷笑着跟她说:“记住,我可不想后院臭味难闻,用草木灰吧,今年不肥,明年也应该好一些。”
苏青芷又问了两个丫头学厨事的事情,厨娘笑着说:“主子,她们还是用了心思学。”
苏青芷瞧着厨娘的神色,她笑着说:“我听老爷提了,她们两个许了亲事的小子,今年也会跟着三老爷过来。
如果老爷这里得用,那两人就会留下来,她们将来也不会去旁的地方。”
厨娘瞧着苏青芷欣喜的笑了起来,然后低声解释说:“主子,我是有心想要教她们厨房事,我只是担心把她们教会了,她们嫁人了。”
苏青芷明白厨娘的心思,瞧着她低声说:“厨事这样的事情,也是要看天分如何?
你放手去教,就是把她们教得相当出众,她们将来也要念及你这位师傅的恩情。
她们如果在这方面实在无大的本事,你尽心尽意,她们一样会记得你的好。”
厨娘轻轻的点头,说:“我明白主子为我的好,我一直让她们练习刀功,其实也是为了她们好。
如果她们的厨艺只能学到表面,她们手上有刀法在,对她们一样有好处。
当年,我的师傅就是这般教导我,说这是对实在做不了出众厨子的最好一条道,食材的好看,也可以哄一哄外行。”
苏青芷听她的话笑了起来,说:“你家师傅大约的意思是可以哄一哄不太挑食的主子吧。”
厨娘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起来,说:“主子,我家师傅那时也是好意哄一哄年少不懂事的我。”
苏青芷笑瞧着厨娘说:“你有一个好师傅。”
苏青芷对待厨娘总是有几分的亲近,她问了问她的家事之后,很是感叹的说:“我们距离安瓮远了,也不知何时能归?”
厨娘瞧着苏青芷的神色,想一想在安瓮城的大小姐和大少爷,再想一想她那分开的儿女。
厨娘一样的沉默下来,他们夫妻当年离安瓮城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就有准备。
厨娘瞧一瞧苏青芷的神色,她突然记起听来的消息。
她低声跟苏青芷说:“主子,知府家的人,也许过一阵子,知府家又会举行迎春宴。”
苏青芷满眼诧异神色瞧着她,说:“知府夫人的病好了?”
厨娘听苏青芷的话,只觉得自家女主子太过实心眼了一些,知府夫人那病一直是用来避风头的病。
那知州大人都已经回来当差了,知府夫人的病自然也到了好的时候。
等到晚上的时候,苏青芷问林望舒说:“夫君,你说今年知府家还会举行迎春宴吗?”
林望舒瞧一瞧苏青芷说:“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苏青芷把厨娘听来的消息说了说,林望舒听后笑了笑,说:”看来知府家已经准备好迎春宴了。”
苏青芷很是佩服的神色瞧着林望舒说:“夫君,我发现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
林望舒瞧着她笑了起来,说:“行了,你就放弃了吧。你这一辈子,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去学习厚脸皮的功法。”
苏青芷听他的话,她笑了起来说:“夫君,我听你的话,我是学不会那本事。”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轻摇头说:“在南府,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了。我很是受教了。”
苏青芷瞧着林望舒略有些好奇的说:“我觉得南府的官员们性子真不错,都由着去了。“
林望舒瞧一瞧苏青芷的神色,说:“知府家如果有迎春宴,你想去看热闹行,可是却一定要远离湖边和草丛处。”
苏青芷轻轻的点头,说:“夫君放心,知府家有迎春宴,我就去瞧一瞧别人的热闹,我不会去添热闹。”
林望舒在这方面还是相信苏青芷,他轻点头说:“有关知府家的消息,你不要与人再多言一字。”
苏青芷叹道:“夫君啊,只有接到知府家的帖子,那些夫人们才会有闲心上门来打听消息。”
林望舒瞅着她,说:“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们夫妻两人说着闲话,夜了,跟平常一样安歇。
林望舒所想的是知府家的迎春宴,总要有一个缓冲的时机。然而他不曾想过知府家的梯子最已经自行架好。
知府家的帖子,在第二天上午时便送到林宅。
送帖子过来的青年仆妇很有客气有礼节的表示,这一次的迎春宴,是为了庆祝知府夫人身体恢复而举行的。
苏青芷瞧一瞧帖子的时间,就在第二天的时间,这时间也定得太过急促了一些。
然而苏青芷还是应承下来,她请青年仆妇转达了她对知府夫人的关心问候。
青年仆妇很是注意观察了苏青芷面上的神色,她能感觉到苏青芷面上的真诚。
青年仆妇回去回报的时候,知府夫人问寻各家夫人们的反应。
青年仆妇很是仔细的跟知府夫人说明了各位夫人们的客气接见,她也提了提苏青芷的诚意。
知府夫人淡淡开口说:“那位林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青年仆妇吓得一下子跪下来摇手说:“主子,她只是见了见我,我听管事婶婶的话,我没有喝过任何一家的一口水。”
知府夫人瞧清楚青年仆妇面上的神色,她笑着说:“快快起来,我只是问一问你,我相信你的实话,你是不敢收任何人的好处。”
青年仆妇起身后,她一身的汗水,她悄悄见到管事妇人微微摇动的手,在知府夫人吩咐她下去的时候,她一步一步倒退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