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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得意洋洋,渣叔更是洋洋自得。赛后克洛普和普埃尔握手时没有顾及对方脸黑得像锅底,渣叔的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从对面儿都能瞅见他嘴里的后槽智齿。
渣叔很腹黑,心说:能,让你能,跟我抢小妖?老天保佑那个比利时小屁孩将来是个废柴,十八岁就回家开计程车。
没有抢来阿扎尔,渣叔自然有点小小怨念,尤其当他事后仔细看了阿扎尔的影像资料之后,多少有点后悔自己大意。只不过他也不会捶胸顿足,培养潜力小妖本来就带有一点赌博性质,谁也不能保证日后能不能成才。谁都有打眼的时候,渣叔在阿扎尔身上大意了,普埃尔也同样有点灯下黑。
也是在刚过去的这个夏天,两家俱乐部做成了一笔交易,里尔U20青年队19岁的替补中场,法国人马蒂厄·德比希以60万欧元的高身价转会来到马迪堡,加入了马库斯·卡莱尔的青年军。这回算是普埃尔看走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不但在新赛季一开始,就很快被图赫尔提拔进了马迪堡B队,而且日后更是在德甲劲旅马迪堡一线队整整打了七年的铁打主力中场。然而这并不算完,德比希还在28岁转会英超时,为马迪堡带来了3000万欧元的收益。
马蒂厄·德比希虽然日后不如阿扎尔那么火烧火燎,但在中场颇为全能的他是法国国家队常客,而且是2012-2016年间的绝对主力。从这一点上看,渣叔多少扳回了一城,只不过,那个时候两家俱乐部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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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别看比赛中马迪堡费尽九牛二虎才险胜里尔,可在赛后的酒局上却取得了碾压式胜利。
酒神日尔科夫一个人就摆平了半支里尔,狮王老宋和替补门将阿德里安又联手摆平了剩下的半支。论起喝酒,法国人真心不是个儿。
其实职业足坛是禁酒的,很多球队都会对球员喝酒出台严格管理制度,惩罚手段也都有。只不过,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不让年轻人喝酒,多少有点违背人性。所以,规定是规定,但私下里不喝酒的球员虽然有,但很少,非极其自律者不可,比如像巴拉克和克洛泽那种。
而且各大联赛因为其所在国的酒文化区别,职业球员喝酒这一风景也大不相同,其中最为独特的就是英格兰和德国。
英格兰足坛现在严格禁酒,制度比谁都制定的严格,但英国籍球员就没有不喝酒的,逮住了算我倒霉,没抓住谁也别想制止我。而德国足坛喝酒的人很少,马迪堡全队几乎都不喝酒,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在德国,啤酒并不算酒,没有归在酒水之列,啤酒只是一种饮料。在公司机关办公室里,德国人喝啤酒就和中国人喝茶其他人喝咖啡一样,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说,卓杨并不喝酒,他只是在喝饮料,而且带领马迪堡用饮料放倒了整支里尔队。当然,像克洛泽那些正规人,人家连‘饮料’也不喝。
万事皆有度,职业球员也好普通人也罢,喝酒怡情但别酗酒。不要像日尔科夫和阿尔沙文他们那个国度,空气中都飘荡着酒糟,每个人血管里血小板和乙醇的含量一样多。
卓杨就不酗酒,即便是啤酒,他一般也就是喜欢微醺的状态而已。所以酒终人散送别博德默和穆西卢这两位在巴黎刀疤婚礼上认识的朋友时,他还是很清醒的。
这二位爷就不行了,马迪堡人战斗力太强,尤其酒神日尔科夫和狮王老宋,喝起啤酒来就跟下水道似的。博德默和穆西卢深情款款拉着卓杨的手。
“卓……,过了过了……太热情了……,太哥们儿了……,呕……”酒嗝里那股篡味儿,藿香正气水都压不住。
“卓……,时间太晚,不方便去叨扰……,帮我们给卓秋天小姐捎声好……,一定啊……”
得,又是两个大姐头的粉丝。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把你们的请安给大姐头带到。赶紧回吧,别吐人家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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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卓杨就能看见小二楼的灯光,每个漆黑晚归的夜晚,有人为自己留下一盏归家的灯火,真是一件很温暖的事,好有家的感觉。
现在不光姐姐卓秋天会为卓杨的夜归留灯,贝芙莉也会每天都要等到他回来。
“卓杨,刚才妈妈打电话来,说姥姥想咱们了。”刚一进门,卓秋天对弟弟说:“我说把姥姥接到汉诺威来住几天,老妈不放心,老人家也不愿意出这么远的门。”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姐弟俩的姥姥今年已经七十五了。
“老妈说让咱俩找个时间,去一趟成dū,一起去看看姥姥。”
“嗯,知道了,不过冬歇期的安排有些紧,恐怕不容易抽出时间……,到时候看吧,我也挺想姥姥的,好几年没见了。”卓杨小时候被姥姥在襁褓里抱了两年,留学前还专门跑去姥姥家玩了几天。
“得勒,就这事儿,你早点睡吧。我也睡觉去了,晚睡对我的皮肤不好,都感觉最近老了好多……”卓秋天边走回卧室边嘟囔:“别看贝芙莉黑不溜秋的,可那皮肤倒还是真不错……,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亏得用的是中文,坐在沙发上的贝芙莉只听懂‘贝芙莉’仨字儿,还以为大姐头给她道晚安呢,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晚安,姐姐。”
因为语言问题,现在卓杨家里来了朋友大家交流起来挺复杂的。姐弟俩单独的时候当然用中文,队友来做客了自然也是一起说德语,因为家学渊源,卓秋天虽然专业是英语,但德语同样溜得不像话。不过现在加入了贝芙莉,家里再来只会德语的德国朋友,比如兰德和文斯特这样的,交流起来就颇为麻烦,黑美人只会法语和英语,姐弟俩得不停当翻译。
这个画面多少有点诙谐,两个中国人在两个欧洲人中间当翻译。
虽然说这些西方语种其实差别并不大,至少不像和中文之间那么天上地下,但听不懂就是听不懂。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同样是中文,大多数陕西人照样听不懂四川话,更别说是广东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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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剩下眯眯笑的卓杨和长发湿漉漉身穿宽大睡袍的贝芙莉,睡袍这东西有时候跟日本那个和服效果差不多,遮掩是为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