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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见小师妹已然将所有要点铭记于心,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将手中的一根竹条轻轻一抛,落在小师妹手上,并说道:“你来试试吧。”
赢你握着竹条,闭上眼,回忆着今早三师兄挥舞长剑时的灵动身姿以及刚刚大师兄所展示的精妙招式。
渐渐地,她仿佛化身为那被剑气激荡而起的浪花,开始舞动手中的竹条。
起势之际,赢你便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剑招风格。
唐逸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小师妹的身形和剑法。
只见每一式都与两位师兄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又不尽相同,更多了一份柔和与美感。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毫无内力支撑的小师妹竟然能够凭借一根普通的竹条,舞动出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剑气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根骨不成?
拥有这般超凡脱俗的领悟力,实乃不世出的奇才啊!师妹以后应该能超越武者到达武圣吧?就和暮雪师祖一般!
唐逸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道。
洛凡虽然从未学习过剑术,但他依然能够看出师妹所展示出来的第一式剑法,其变幻无穷,竟然远胜于其他任何一位修习剑术的师兄弟们。
他内心深感震撼,怪不得师父想要将重建逍遥派这一重大使命交付于这位师妹手中呢。也许她真的有能力将两门独门绝技都修炼到至高境界啊!
想到这里,洛凡对于让师妹尽快掌握内功心法一事变得更为急切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师妹才能够更快地领悟其中奥妙所在。
此刻的洛凡愈发期待着看到小师妹施展掌法之时会有何等惊人表现。
当赢你完成剑法演练并收起招式之后,她急忙转向唐逸,满脸期待地问道:“大师兄,您觉得我刚才舞得怎么样呀?有没有出错呢?”
唐逸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含欣慰之情,微笑着对她说:“没有犯错哦,而且你舞得非常出色!尤其是那些剑招,相比起我来说,可真是厉害太多啦。师兄现在特别好奇,等你学会了内功以及轻功之后再次舞剑会时怎样的情形。”
赢你听闻此言,双眼顿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来。
“真的吗?没想到我居然比师兄厉害,那我一定要抓紧时间学习识字,早点把心法学会。”
洛凡轻笑:“那你得先跟我把惊浪掌学了,才能去找师父学认字和内功心法了。”
赢你又记起师父打的掌法,默默想了一遍。才抬头看着洛凡说:“那个掌法第一式我记得了,刚才师父打给我看的时候,我就会了。我现在打给你看。”
话毕,她开始模仿师父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被赢你完美地呈现出来。她的身体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没有丝毫的拖沓和生硬感。
不会轻功的她脚下变化的每一个步伐都带着满地尘土飞扬。
唐逸、洛凡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眼前这个小不点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就学会了,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这……这是何等的天赋啊!”洛凡喃喃自语道。
师兄弟两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里看到都是惊叹。
洛凡努力平复着内心激荡澎湃、惊讶万分的情绪,沉声道:“非常好!不过,惊浪掌这门绝学的第一式‘拨云开’和‘任你逍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变化多端、难以捉摸的。
所以,你绝不能仅仅只是模仿,而要深入去领悟。
正如同这一式的名称所蕴含的深意那般,它宛如天空中那千变万化的云彩,又恰似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你慢慢领悟吧!”
赢你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洛凡所言,不时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唐逸上前俯身弯腰,轻轻拾起地上的竹条,,然后将其递给了让他内心震撼不已的小师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就在此处多加练习剑法,掌法也要多加领悟几遍。完毕就去找师父吧。”
赢你满心欢喜地接过大师兄手中的竹条,连连点头。她还沉浸在师兄们的夸赞中,暗自思忖:难道倾珩老儿说的是真的?我难道真的骨骼清奇,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记得离悬崖远一些!”洛凡提醒道,随后与师兄一同离去,以免打扰到赢你的领悟。
此时的洛凡心中暗想:小师妹需要自己多多顿悟其中的奥妙,确实不宜过多干预,自己所能教授的也只有些招式罢了,至于后续的发展,只能看她的顿悟能力了。
目视着唐逸推着洛凡渐行渐远,赢你看着手中的竹条,开始在崖边尽情挥舞……
被倾珩挥走云层后,露出的太阳,宛如一盏巨大的明灯,照耀着空旷无人的山峰。
身着红色练功服的赢你,犹如一个小小的“少年”,在阳光下忘我地舞着剑。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或刺,或翻转,或蹲,或跳跃,或旋转……每一个动作都变化万千,毫无重复之感,仿佛在演绎一场华丽的剑舞。
此时的倾珩正端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只见他气定神闲,正提笔写着什么,宛如一位仙人下凡。
不远处,李行风正蹲在地上葬花,他拉丧着脸,叫苦不迭。本来太阳被遮得好好的,偶尔还有微风吹过,还算凉爽。谁知,云层突然一下子散开了,他就这样蹲在太阳下晒了一个多时辰,早已汗流浃背。
他侧目幽幽地望着师父,语气中带着求饶:“师父,徒儿我先去其他山谷寻一寻蔷薇好不好?等晚些时候我再来葬这些花!”
倾珩听后,停笔侧头,眼神严厉地望向李行风。见他已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便埋头继续书写道:“去吧!选开得好的移过来。不过要记得,万万不可碰紫云谷里的!”
李行风一听,大喜过望,赶忙站起来,手里还握着两把花瓣,如释重负地说道:“是,师父,徒儿这就去寻!”
说完后,小心翼翼把手里两捧花瓣轻轻放在刚刨得坑里。悄悄瞄了一眼师父。
见师父埋头不理睬自己,李行风回到屋里擦了一把汗,拿起桌上的“蝉翼”,便起身离去,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飞向自由的天空。
倾珩此时已然搁笔,起身走向不远处,吹奏起无声短笛。
微风拂过,石桌上被镇纸压着的纸张随风飘动,只见其上写道:岳鸿兄,“斩神”速送!落款:倾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