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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华苑就在市中心,且还是云都,一个因为是九州首都,而警局、部队遍布的地方,案件又是杀人未遂这种恶性刑事案件,所以指挥中心说他们差不多十分钟赶到。
而电话挂断,心心念念着自家宝贝女儿的罗北堂和王南萱又再次乞求起了静芸。
“静虚道长,我们知道了……我们知道语儿留恋人间是为了保护弟弟,是为了我们,但现在……”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事情也很快就能了断……求静虚道长送语儿去转世轮回吧!”
不受人跪拜的静芸,看着罗北堂和王南萱又将跪的方向转向自己,想再躲开,可手上押着还在挣扎大叫的保姆,躲也躲不过去。
无法,便见她从袖中取出了一条木柄上雕有蛇口含人头,蛇头有朱漆与八卦图案的花纹,其下接有用苘麻纤维搓成的绳身、结尾,看去如一条完整长蛇的鞭子。
三下五除二,静芸便用法鞭将保姆绑了起来,转身扶起罗北堂和王南萱。
“二位不必如此,我本就是会送她离去的,刚刚只是为了降低这保姆的警惕心所说的话而已。”
“待案件水落石出,语慧执念消散,我便将语慧送往冥府,进入轮回。”
见静芸不仅帮他们解决儿子夜啼、保姆害人,还帮他们送早已死去的女儿进入轮回,罗北堂和王南萱都感动不已,连连道谢中,看向静芸的眼神里满是崇敬。
“静虚道长仁善大德,是我们罗家的恩人啊!往后静虚道长若有用得着我们罗家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罗家的话与善意,静芸并不愿认下,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做委托而已,等罗家把委托费交了,她与罗家之间便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于是静芸将话题转移。
“把云林安置好,然后下楼吧。”
“免得警方还要上楼来抓人。”
王南萱闻言,立即走到朏朏身前抱回自己的孩子,而保姆一听静芸要把自己押下楼交给警方,也立即赖在了地上。
“我不走!你们打人还诬赖好人!我要告你们!”
静芸不理会保姆垂死挣扎的辩解耍赖,手心凝聚灵力,在伸出手想要帮忙的罗北堂那目瞪口呆的视线下,直接把在地上打滚的保姆提溜了起来,引得保姆都懵了。
这女娃力气这么大?!
“走。”
静芸通知了一下保姆,然后在保姆想再次赖到地上前,将人向罗云林的房间外推去。
罗北堂是打算跟着去警局的,好知道自己那好弟弟到底为什么要害他的孩子,王南萱本打算留在家中照看罗云林,却看到了朏朏得到了静芸的眼神示意,与“空气”互动的画面。
“你弟弟已经没事儿了,现在,跟着道长姐姐走吧?”
“等你那坏叔叔被抓起来后,道长姐姐好送你回冥府去。”
罗语慧听着朏朏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但攥住朏朏的衣摆后,还是依依不舍地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妈妈和弟弟。
爸爸妈妈想她去冥府转世,可是……她不想离开爸爸妈妈和弟弟啊……
但罗语慧乖巧,最听爸爸妈妈的话,便坚强地擦了擦没有泪水只是红了眼眶的眼睛,转回头,跟着朏朏下楼去。
王南萱虽然没听到朏朏用心灵感应与罗语慧交流的话,但看着朏朏弯腰低头,好像是在看什么的动作,便觉得朏朏是在和自己的女儿说话。
到底是舍不得自己十月怀胎,捧在手心娇养了三年的宝贝女儿,哪怕看不到,但能看着最后那静虚道长将她女儿送去冥府都是好的。
于是,王南萱将罗云林放到了床上,盖好小被子、调好室内温度后,跟着朏朏走下了楼。
警方的速度的确很快,静芸刚将保姆拖下楼,一队刑警便由管家领着进了屋。
“是谁报警说这里发生了‘杀人未遂’的案件。”
罗北堂报案的时候太过紧张,只说了一个事件,队长便对静芸和罗北堂敬礼,按例询问,然而还不等两人中的一人开口,保姆便先大喊起了“冤枉”。
“警官!警官他们打人啊!我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姆,他们污蔑我要害人,打我,还、还绑我,还要杀我啊!”
“警官,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呜呜呜呜呜……”
本来,看着保姆被绑着,就猜是保姆杀人未遂,所以被绑了押了下来,但经由保姆这么嚎了一嗓子,警察们便又有些疑惑了。
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没关系,静芸很快就为警察们解开了疑惑。
“经人举报,这个保姆是被这家男主人的弟弟派来,暗中对这家男主人的孩子下手,以达成最终不可告人目的的。”
罗北堂附和着点头,又补充道:“幕后指使叫‘罗东楼’,是我弟弟,如果我没有推理错,他就是为了争夺财产!”
“因为两年前,我母亲临终之前,将大部分私产留给了我女儿,所以他一直嫉妒,怀恨在心!”
这时,推理着罗东楼杀人动机的罗北堂,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按照财产继承,奶奶将财产立遗嘱给了孙女,孙女死了,财产就属于她的抚养人,那如果抚养人也死了,财产可就属于宗亲了……
好似猜测出了自己女儿真正死因的罗北堂,喉底发紧,一时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连跟着走下楼的王南萱也想到了这一层,脚下一软,还好扶住了楼梯扶手,不然怕是要直接滚落楼梯了。
而刑警队长对于静芸和罗北堂的话并未全信,毕竟……
“你们这么说也不过是一面之词,有证据吗?”
警察办案,所讲的是证据,如果都听人讲讲就落案,这得造成多少冤假错案啊!
但证据么——因为事情止于未发之前,物证肯定是没有的,人证……
被绑着的保姆见警察并不完全相信静芸和罗北堂的话,当即哭闹得更厉害了,扯着嗓子干嚎:“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啊——六月飞霜啊——”
而静芸对此却道:“我有。”
轻轻的两个字,引来了满室的寂静。
在保姆紧张又怀疑的目光下,静芸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婴儿手心大小的莲花香炉,放置在茶几上后,打开盖子,便露出了里头的一枚锥香。
“《异苑》卷七中有言:晋温峤至牛渚矶,闻水底有音乐之声,水深不可测,传言下多怪物,乃燃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火,奇形异状,或乘马车,着赤衣帻。”
“最好的证据与证词,莫过于看着罪犯在眼前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话音落罢,静芸指尖的离火已点燃了香炉中用犀牛角制成的锥香,盖上盖子,便有轻烟自香炉盖中缓缓升起,然后下沉,渐渐蔓延整间客厅。
“古人有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静芸所说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除朏朏外都听不明白,直到他们看到朏朏身边有一个小女孩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