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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雅格呻吟着苏醒过来,本能地摸向一搐一搐跳着疼、简直像是裂开了的后脑,手指没触到头发、头皮,倒是触到了纱布与胶贴,粘得横七竖八的,比蚰蜒还丑。
这谁包扎的呀,太不专业了
眼前金星飘忽,七彩缤纷,没比刚挨那一枪托的时候少几颗。透过这般“星辰大海”,她发觉自己倒在一间又小又窄又闭塞的水密舱内,大小凑合够躺两个人,管线凌乱,舱壁肮脏油腻,气味十分难闻;一盏破烂灯泡耷拉屋角,奄奄一息地泛射出昏黄得令人压抑的光线,照映出一扇格外厚重结实的手动水密门,未设窗口,关得严丝合缝。
舱室在微微摇晃着,偶尔还震颤几下。
她勉力站起。稍一使劲,后脑的伤口立刻一阵狂跳,好像随时可能迸炸,炸她个**纷飞。太过分了,这伙臭当兵的,怎么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碍
呼,站稳了头好晕。眼睛好花。
她吃力地走近水密门,想试着打开它,却没能扳动一丝一毫,只好卯足力气捶捶门盖:“喂!让我出去!我是紫凌书院战场科学顾问雅格!是自己人!不是间谍!让我出去1
门开了。以一条狭窄的金属走廊为背景,两名胖大水兵一左一右站立门外,盯视她的眼神里半是警惕、半是饥渴。晕,早听说潜艇部队是crab全军最那啥的,士兵们服役期间别说女人了,连母畜生也难得见上几面(据说啊,据说,连后勤部门养的牲口都是清一色的公畜)。我落在他们手里
雅格心下一怯,不知怎么好了。刚想打声招呼,话还没酝酿完,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迈着极有节奏的步伐向这边走来。是约翰w史密斯。
“你不单讹上我了,还粘住我了是不是?”
一张口就这样。真是的,也不先关心关心人家的伤势。唉。
“我也是有任务的好不好?”雅格蹙起眉头:“我要去六城基地。”
“许巫婆让你去的?”w背地里各种咒骂许恬婌。
“算是吧。”
雅格的伤口又开始一搐一搐地跳,疼得眼发晕,思绪也乱成了一团麻。w看出来,于是示意两名水兵各归岗位,自己上前搀住她,将她带回水密舱里,而后转身关门:“那你咋不递个申请走正规程序呢?非跟偷渡客一样混进来?还好是枪托砸的,万一士兵们紧张过度、开枪崩了你呢?”
雅格摇摇头:“来不及。我必须搭上这班车。”
“犯得上吗。”别瞎掰了妹子!你不就是想粘住老子吗?坦率点儿痛快承认吧!w心里美滋滋的。
“怎么犯不上?”雅格语气间透出百般反感:“就你们男人的事儿算事儿,我们女人的事儿全都不算事儿?”
“好好好,犯得上犯得上”太敏感了吧你!我是那个意思吗?
“说话放尊重点儿。”
“”
得,看在你来给我送福利的份儿上忍了。
一代艇堪称人间地狱,全天24小时灯火通明,数百台内燃机、电机、水泵等设备昼夜轰鸣号叫,各种怪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混合循环、不断升级,无论对眼珠、耳膜、鼻子还是生物钟都可谓无间折磨。如此情景之下,突然“歘”地蹦出一个大镁铝,还是穿军装的,而且军装貌似小了一号啧啧,英姿飒爽,制服诱惑,那根本就是三伏天里的一根冰糕、三九天里的一件棉袄啊!恰似一阵清风拂面至,沁人心脾、提神醒脑,实在不能再赞!
w还记得自己小学一年级时候给初恋妹子写的情书,里边有这么句话:“你要是鞋垫儿,我就是鞋面儿;你要是鞋垫儿,我就是气眼儿;你是我夏天里的雪糕、冬天里的棉袄”妈蛋,那时候纯属无病**,现在才知道“夏天里的雪糕、冬天里的棉袄”意味着啥。要不是时间紧,看老子不拿你一路炮火连天!
相由心生。w写满**的脸令雅格面红心跳,若不是艇内广播适时响起,真保不齐他二人会不会情不自禁做出些事来——
“抵达目标海域。准备减速。全员做好抗冲击准备。开始倒数:十,九,八”
是挺快的,感觉刚登艇没多久嘛。w与雅格深居密闭空间,左右无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于是对个眼色,相互抱紧之余各自抓紧了身边的管线,不是壁咚,胜似壁咚;雅格在内,腰身倚靠舱壁,一手抱住w宽阔坚实的后背,娇小精致的下巴枕上了他的肩;w在外,一臂挽着雅格宛转适手的纤腰,像做猫肉三明治似地整个人死死贴上她的身子,将她全身的凹凸与曲线尽数压扁,令她几乎窒息。大脑缺氧带来的欣快感迷醉了雅格,她不禁阖闭双眼,由着w挤压的力道微微仰面,从喉内呻出一声失神的、颤抖的、饱含魅惑的娇吟
“四,三,二,一。全体都有!前进四1
脱离超音速的“九潜一深号”仿佛撞进了一大团坚韧粘稠的硬质果冻,航速陡降,一切设备、器材、零件无不“嘎嘣嘣”、“咯吱吱”交相惨嚎—老天爷啊!要死啊这是!w和雅格的脚离开了甲板,他们飘起来了!无形的惯性巨手推动着w狠狠地向雅格身上掼下去、砸下去,化作一记前所未有的、不可思议的凶猛冲击。雅格“啊啊氨地大叫——尽管她和w此刻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她感觉有什么糟糕的东西在自己体内爆浆了,炸得她通体痉挛、头脑身心一片白炽;许多湿的、热的、黏的、滑的液体决堤溃溢,从下体崩腾奔涌出来,顺着两腿汩汩地往下流。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冲击结束,陷入迷乱的雅格咬在w耳边喃喃不止。w似乎也刚刚经历了什么,趴在她身上一个劲儿粗喘,浑身汗津津的:“操你这只死猫”
“不是‘**我这只猫’?”雅格故意挑逗他。
“在帕里尼亚斯角以南登陆,飞越安第斯山脉、亚马孙平原,进入圭亚那高原,中途在当地游击队的支援下进行补给”w背诵作战计划帮助自己恢复理智,不过没神马卵用:“嫁给老子吧。”
“你不都俩老婆了么。”雅格撒开管线,双臂一起抱紧他,一条腿缠上了他的腰。
“我靠,这你都知道了。”w顺势托捧住她的小猫屁股:“反正也两个了,再多一个何妨?”
俩人“情不自禁”,正要“做出些事来”,广播又来搅局了——不过这一次是要命的!
“一级战斗警报!一级战斗警报!发现敌潜艇!发现敌潜艇1
敌潜艇?!
甲虫族有潜艇?!
w和雅格顾不上那事儿了,慌忙整理衣服冲出水密舱、“咣咣噹噹”一路飞奔进指挥室,太急了险些撞破额头——这他么一代艇的指挥室也太紧张了!进来一次窝火一次!小就小吧,偏偏还矮得出奇,头顶管道七拐八扭,这压迫感伊尔一看见雅格,立即条件反射式地嬉皮讥笑:“呦呵,我们的大英雄醒了?”
“你怎么来了?”雅格怒冲冲地问。
“任务埃许院长的命令,此次任务由我和史密斯先生共同执行,小姐难道忘了?”伊尔存心气她:“军命难违嘛,我只能一直跟着史密斯先生,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可不是有意要打搅小姐和史密斯先生的好事埃”
“喂,注意影响,”w压着嗓子纠正他,“叫‘同志’,别叫‘小姐’。”
伊尔叹口气:“雅格,我并未对你浪子回头抱有什么幻想。可你要知道,我这一切”
“有话回去见了领导再说。”雅格的口气十分冷漠,而且一反常态地强硬。
w问艇长:“情况如何?”
指挥室内空气凝重。艇长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屏幕,脸绷得像铁:“声纹比对确认潜艇虫一只,距离18海里,深度400米,航速10节。”
“朝我们来的?”雅格问。
“不是。”
“这么说还没暴露?”伊尔问。
“安全起见,”艇长扭脸看看他们三个,“我建议各位首长马上起飞,反正离海岸线也不远了。潜艇虫不会单独出没,不知道是例行巡逻还是在搜索咱们,搞不好要和它们交战,送走了你们我们也好施展。不然错过这个窗口”
“艇长1通信兵突然发出尖叫:“机器鱼传回消息,一只浮岛虫、四只潜艇虫已经离开海岸1
“艇长1声呐兵也尖叫起来:“那只潜艇虫改变了航向!朝咱们过来了1
“先下手为强!鱼雷发射!联系其他潜艇,马上1艇长当机立断:“各位首长快走!没时间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