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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楚翘并没有答话,只是看陈瓷把门打开以后,说了一句,“早点睡。”
我都没来得及让她进屋坐坐,她的车就扬起了一层尘土,从我眼前消失了。
“翘姐,这是怎么了?”
陈瓷和我一起看着楚翘离开的那个方向,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了,反正好像不太对劲。”
楚翘的车驶入了市中心最繁华的主干道,这个时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霓虹灯下都是拥挤的车流。
车速渐渐地缓了下来,楚翘的心绪似乎也平稳了很多。
车子最后在一条步行街的街口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往步行街里面望了望。
玄清阁,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楚翘的眼神暗了下去,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我就不信我没有证据,总有一天要亲手抓了你。”
这句话像是说给别人听,但是更像是楚翘在提醒着她自己。
车子重新驶入了车流当中,在这个夜里消失得无声无息。
“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吃的了,我煮碗面,还是你想吃玉米?”
“什么省事就来什么。”
“好像,都不太麻烦,算了,还是吃玉米吧。”
一进店里,陈瓷就忙忙叨叨地准备晚饭。
要不是她提醒,我差点忘了,今天好像还没吃过东西。
晚风从店门的那个方向吹过来,虽然心里有装着很多事情,但是躺在藤椅上,吹着微凉的风,也是有着片刻的惬意。
这时候,店里进来了人。
本来这么晚也没打算在做生意了,可是人来了又不能撵客,我起了身子,迎了上去。
“你好,请问看卦还是买衣服。”
这几句话问完我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这是寿衣店,我问人家是不是买衣服,换个脾气不好的估计想抽我。
不过我这是寿衣店,能够大晚上的过来,估计也是家里有事,没那个抽我巴掌的心。
来的是个女人,穿了一条半透的长裙,似露不露的样子,很是撩人。
光是盯着她看都让我脸红。
我以为楚翘已经是长相偏妖媚相的女人了,没想到还是我没有见过世面。
“不买什么,我就过来看看。”
女人说话的声音脆生生的,却在尾音处有一点点上扬。
勾人的不像话,我的心都被她挠得痒痒的。
“岑放,吃饭了。”
陈瓷端着一盘玉米从厨房走了出来,屋里瞬间就弥漫上了玉米的香气。
“刚刚有人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嗯,来了个女的,长得跟个妖精似的。”
“你对漂亮就只有这么一个形容词了么,还跟要妖精一样,我看你都被勾了魂了。”
陈瓷笑着拿了一穗玉米放在我手上。
“快吃,一会凉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陈瓷解释,刚刚那个女人带来的感觉,不是漂亮,或者说不只是漂亮而已。
当天晚上,我睡得格外的不踏实。
倒是没有做什么恶梦,就是总觉得有个人站在我床边盯着我看。
我努力地想要把眼睛睁开,却怎么醒都醒不过来。
除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之外,我还能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粘腻的东西,就盘在我的头顶。
那种感觉让我想到了,当初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头顶的那条蛇。
自从上次那条蛇替狐仙娘娘传话说,我进城以后会遇见贵人,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不知道注视我的拿到目光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头有些沉沉的疼,这是天魂离体过的正常现象。
估计要缓几天才能好。
我又想起了昨晚的那道目光,究竟是谁。
以前我经常被这种藏在暗中的目光注视着,他们蛰伏于黑暗,等待时机准备上来将我撕碎。
可是自从来到兆叔这里,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差点几乎让我忘了,我这条命,还被万千恶鬼觊觎着。
在床上又躺了二十多分钟,头越来越沉,我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
陈瓷懒洋洋的趴在吧台上追剧。
“你起来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昨天晚上没睡好,头有点疼,正常。”
陈瓷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估计也是想到了我昨天天魂离体,身体上有些不舒服都是正常的。
“诶,你头上那是什么东西。”
陈瓷过来帮我摘头发上的东西的时候,还不忘将手机里播放的电视剧暂停。
“什么剧这么好看,还得暂停。”
“林晴的新剧《一城烟雨》超好看的民国剧,一分钟都不能错过。”
陈瓷从我头发上拿下了一片小小的半透明的荧光片。
“这是什么,岑放,你戴发卡了还是昨天晚上和那个小美人共度春宵了,亮片都黏在了头发上。”
“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昨天咱们一直在一起,我去哪跟小美人共度春宵。”
我涨红脸忙着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陈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想到了昨天晚上来到店里的那个女人。
刚想接过陈瓷手里的那个亮片看清楚,陈瓷就扑了扑手,把那个亮片扔掉了。
然后回到吧台里面继续追剧。
“估计是在哪蹭上的,保不齐是林晴的车上,毕竟她经常化妆。”
听到陈瓷这么说,我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这个亮片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就在陈瓷话音落下的时候,林晴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甚至连口罩都没有戴。
“诶,晴晴,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说过几天的么?”
“小瓷,怎么办,出事了。”
林晴的话里带着哭腔,眼中也带着惶恐。
“怎么了,你坐下慢慢说。”
陈瓷给林晴倒了杯温水,然后扶着她的肩膀坐下,随后又在店里点了一支安心神的线香。
“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晴看着我,眼里有一种死一般的寂然,仿佛像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就连挣扎都很无力。
“岑放,怎么办,我好像又害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