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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70)
天慢慢的热起来了, 清宁奥赛的初赛预赛都结束了,结果都挺好,第几名这个不知道, 不给公布具体的成绩, 就知道是入围了, 要去省城参赛去。全校就三个,她是其中之一。
去省城没自由活动的时间,老师看的很紧, 所以不可能回家,也不可能去看她之前买的那个破院子。
跟着老师住参赛学校的宿舍,清宁不是很乐意, “能叫我舅舅给安排宾馆不?”
能啊!
林雨桐一边收拾一边道:“我跟你们带队老师说过了, 要是住宿条件实在不好, 或者其他学校的也都在外面住宾馆, 就叫他们带你们去。后勤保障也是考试的一部分, 休息的好了,发挥的就好……”再说去三个学生,老师就配备了五个。如果不是有硬性的规定, 肯定会带他们去住宾馆的。
林玉健给安排的宾馆, 错不了。都是接待外宾的。
国人都知道, 对客人往往比对家里人要好。各方面的配置一定是现阶段最顶级的。
不过林雨桐也叮嘱了, “要是去了, 你舅要是接你去他家, 考试完了你去一趟也没事, 别住下,当天就回去找老师去,听见没?”
这个我还不知道吗?
那边的舅妈看谁都像是乡下人。
“我就去看看大外公……”清宁这么说。
是说去看瞎子爹。
林雨桐这才放心,林玉健处事是没啥不好,可那媳妇说真心话,那就不是一个锅里能吃饭的人。当然了,林玉健肯定也借人家娘家的力了。老丈人的职位挺高的这也不假,但再大的官咱也不求奔着人家去,干啥叫孩子看人家的白眼呢。
出门穿裙子不是很方便,还是给准备了半袖长裤九分裤七分裤,拉拉杂杂的,一个行李箱。
正收拾着呢,清宁凑过来,趴在她妈肩膀上:“妈,给我买个那个……”
哪个?
林雨桐扭身一看,见这丫头握着胸的位置,“痒痒的很,我们同学都穿那种背心,我穿半袖要是透了特别奇怪。这种宽松的不行。”
实岁都实岁了,虚岁十一。
这个年纪的女孩慢慢开始发育了。
林雨桐就把闺女叫到跟前,细细跟她说女性发育的事。
这丫头看百科全书,其实是知道的,她还伸手在妈妈的胸口按一下,“以后我也会长这么大?”
考虑遗传因素的话,差不多吧。
“怪羞人的。”清宁嘻嘻的笑。
等长大了真没有这羞人的东西,你又该愁了。
林雨桐白了闺女一眼,起身去拿早就给孩子准备的内衣,“新的,洗过一水收起来的。带了五身,每天一换,脏的不用洗,放包里带回来。”
孩子第一个不跟着爹妈出门,怎么叮嘱都不放心。
正说话呢,电话响了,清宁跑出去接电话,然后就听见:“……喂……哦……叔叔您好……我妈妈的在的……”
林雨桐就从闺女的房间出去,坐在沙发上听电话。
清宁蹑手蹑脚的进屋子去了。
电话里传来周文的声音:“林主任……出事了……”
今儿周末,该老孙值班,所以林雨桐就没去。
出事了,找老孙啊。
林雨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出什么事了?”
“有群众把咱们大门给围住了……”周文的声音干净利落,“您看您是不是要来一趟?”
“群众围堵大门?”林雨桐吓了一跳,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群体事件,起身都准备撂电话了,她想起什么似的问:“孙书|记呢?”
“孙书记去请王书|记去了。闹事的是三里庄的乡亲。”周文低声道:“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说是开发区原来准备征三里庄的地,如今又改主意了,不征收他们的土地了……”
明白了!
开发区规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好些地方买了假化肥上当了,政|府就出面,说了,不用考虑经济林木,可能不能这个林木带来经济效益,然后咱们这一片的地就得征收了。
这种情况下征地,尤其是城里的生活比农村好很多的情况下,征地大家都比较愿意。首先是房子,给分楼房。好些人家就是草房,这一说住楼房,就已经觉得赚了。听说还有补偿款,另外还给优先在工厂里安排工作。
这条件是相当诱人的。
而三里庄紧挨着开发区,风传要征收那边的土地,家家计划着自家能分多大的房子,以后是不是也跟城里人一样了,然后风声又来了,说是不收了。原因不清楚,反正是不征收了。
怎么能不征收呢?
去问问去。
于是老少爷们半村子的人,就都来了。
政|府说话还有不算话的?
这不行!
林雨桐听到这里,就明白了。这是老孙搞鬼了。
有本事他新城镇就把三里庄的地给征收了,要不然,这些人三五成群的隔三差五的去闹一闹,可又老王喝一壶的。
“我就不去了。”林雨桐这么跟周文说:“你也下班吧,这事不用管。”
叫老孙去折腾吧。
这回老孙不求着老王了,事情得反着来了。
老孙这人啊,是正的也行,邪的也用,到是有几分意思。老王这回是被坑的不浅。人家也没得罪他,只是他求人家办的事人家没答应而已。就给来了这么一下子。
果然,每隔两天,县ZHANG就有请了。
老孙和自己,对面坐的是气呼呼的老王还有新城镇的李镇长,林雨桐主动跟人家握了手。
四个人面对面,谁也不说话。
明光从外面进来,看了四个人一眼:“哟!你们是自己调解不了还是怎么着啊?”
老王一手指着老孙,一手摸着胸口:“……您给评评理……有这么办事的吗?”
是我干的我也不能认啊。
老孙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咱俩多年的老关系了,你说我至于吗?我还冤枉呢!你说那么多人上我们那去,是不是?我搭上我的时间就不说了,把乡亲们请进去,食堂里专门买了一头猪做了杀猪菜款待的,把人给哄回去了。”
你是他娘的给哄回去了!
可你把大家的火给窜起来了,一个个喝的五迷三道的,全都跑到镇政、府闹事去了。说叫派出所出警吧,老百姓就骂了:狗屁的干部!你看人家那边是咋对咱们的?好酒好肉的招待。你看你们是咋对咱们你的?恨不能拿咱们当阶级敌人啊。你们不叫人家开发区征收土地,你们自己倒是来啊!我们愿意便宜点卖给你们。
可好端端的,我征收你们那地干嘛使啊?
前后这么一联系,还有啥不知道的。肯定是老孙这瘪犊子在后面鼓捣的。
于是两人把官司打到了上级这里。四个人面对面,把问题说清楚。
可问题说的清楚吗?
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说不清楚,老孙肯定也不会叫人抓住把柄,都知道是他干的,你还就是拿他没办法。
三里庄的百姓现在还就信他的。
明光就说老王:“你要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就按照你的办法来。”
我要是有办法对付这无赖,我就不会跟孩子似的找大人告状了。
老王不说话了,这不是赌气的事。叫百姓堵在门口,到底是影响不好。这事不解决,门口就永远会有人拦着。即便百姓慢慢的磨的没脾气,知道没指望不来了,可有人在后面撺掇,肯定还会有闲人时不时的闹一下,反正是不达目的,对方不会消停。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的。事情还是得解决,对不对?
可认输这话从嘴里说出来不容易。
边上的李镇长就出来解围了:“这事啊,我们D委班子讨论了一下,觉得将三里庄划归开发区管理,应该是比较合适的,也是符合三里庄百姓利益的……这是我们集体的决定……”
认输的不是老王个人,咱不算是丢人。
老孙最羡慕老王的地方就是这个,搭档多善解人意。不贪权不夺利,该凸显领导权威的时候从来都躲一边去了。该出来替领导解围的时候从不缩头。这绿叶当的,妥妥的。
哪里像是自己身边这位,自己都快成她的绿叶了。
老孙看林雨桐,林雨桐也看老孙,两人倒是一致的很,几乎是同时,把脸往下一耷拉,这表情表示,你们这个决定让人很为难。
老王看的牙疼,他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这样的,很想说一声:为难就算了,我还不乐意呢。
结果李镇长赶紧道:“知道这事是你们开发区替咱们新城镇背包袱了,可那话是怎么说的?能者多劳嘛。孙书|记那是一员干将,林主任那是新起之秀啊,这事在您们这里,这是啥大事?改天……改天一定设宴款待二位,谢二位的援手之情……”
看人家这话说的。
林雨桐赶紧接住了:“谢啥啊!咱们用的着分彼此吗?”虽然说是目的达到了吧,但这不能表现的太高兴吧。这就跟人家把东西卖便宜卖亏了一样,心里不定怎么膈应了,你再兴高采烈的,这得多招人恨啊。
因此表现的不能太高兴,很矜持的说:“有孙书|记的领导,这事一定能圆满的解决。”
老王这个气啊!
怎么这一个比一个会气人?
在你们孙书|记的领导下就能圆满解决,在我这王书|记的领导下就解决不了呗。
老孙还总说这副手怎么的怎么的了,这不是挺好,一致对外,说话都这么噎人。
上上下下的,这是做好了套等着自己往里面钻呢。
都不是啥好人。
老孙心里就比较满意了,不管自家在家里打的是不是头破血流,但对外必须是一致的。所以说,这个小林啊,还是懂规矩的。
明光左看看右看看,“有事好商量吗?这商量好了就好办了,你们写申请,我批准,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孙就像是怕对方会反悔似的,直接从县zhang的办公桌上撕了纸张过去,给了李镇长一份,给了林雨桐一份,面上却嫌弃的很:“就这点是,还要耽搁多长时间。就在这里写吧。直接叫领导批了不就完了。别再为这个折腾了。”
气的老王又想摸胸口。
得咧!就这么办吧。
林雨桐摸出钢笔,拧开龙飞凤舞的直接就写申请,写好直接递给老孙:“您审阅……”
很尊重领导的感觉。
老孙瞄了一眼,内容不错,关键是字,比大部分男人的字都霸道。
字如其人啊。
他用力签下自己的名字,可谓是力透纸背。就跟在较劲似的,怕被比下去。
林雨桐笑着接过来也签了字。
然后从公文包里把印章印泥都拿出来了,还都是开发区D委和政府的公章。老孙心里就笑,D委的章子叫秘书带着呢,没想到她倒是机灵,直接要了带进来。
老王摸着胸口:“老孙和小林精神可嘉啊。随身带着公章……”
“随时随地都能办公嘛。”老孙大言不惭。
这边的话一落,那边李镇长也把各种印章拿出来了,印章往上一盖,就成了。
看来这位来之前,打的主意也是赶紧把麻烦扔出去。
老孙就笑:“咱们呢李镇长勤政也不遑多让……”
老王气的啊,自家这个副手太不提气。
两份申请往前一放,明光装模作样的一瞧,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印章来,字一签,印一盖。入档!
老孙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这事这就成了。
明光不敢叫他们一起走,怕俩老小子不出院子就得打起来,直接叫林雨桐和老孙留下,“……有几个企业这个投资事项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然后老王两人就先走了。
哪有什么要商量的?
明光从办公桌后出来,说老孙:“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跟我总该说句实在话吧,到底要三里庄干嘛的?”
老孙就笑:“您慧眼如炬,这么着,您跟我们去顺道指导指导工作……”
明光看看老孙,又看看林雨桐,就干脆起身:“那就走吧。顺便脚上苏书|记,一起去看看,你们两人这唱的是哪出戏?”
苏|书记是下一站就到点的县W书|记,要退了的人,不咋管事了。
见请了,就笑呵呵的跟着去。
结果一到地方下车来,老孙的秘书就来报,说是老王和李镇长已经等着了。
好嘛!这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那就一起看吧。
四爷给做的模型特别大,放在房间里,除了四周留下过道能容人走动之外,其他部分都被模型占满了。当初搬进来拼接都花了大工夫的。
一进去,灯一开,把模型的开关一打开,房间里瞬间就璀璨起来。
没看过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明光把衬衫直接给脱了,只穿着背心围着模型看。
林雨桐又把放大镜递给苏书|记,“您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完善的?”
苏书|记拿着放大镜,几乎都快趴到模型上了,那么大的年纪了,围着模型转圈圈。模型里面的水因为加了点小东西,所以开启之后拿就是活的。放在模型下面的大水槽里的水不停的往里抽,然后循环一周之后又流回来。
老王终于知道了:“感情三里庄就是下面的水桶。”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可真是亏死了!
要知道开发区要三里庄的意义这么大,就不会轻易松口。最后肯定是要给的,这点大局观他有,但这至少得叫他们付出点代价吧。比如接纳多少劳动力,比如把一些配套厂子是不是能挪到新城镇,这都是可以谈的嘛。
老孙就这点不好,一毛不拔。要是好好来谈判,这事完全可以谈成的。
就为了吃独食,背后耍手段。
小气!
格局太小!
成不了大事!
不管心里怎么腹诽,不得不承认,开发区敢搞事,也能搞事。
两位领导看完了,都看林雨桐。
林雨桐不解:“有什么地方还需要完善?”
那倒是没有!
明光轻咳一声,指着区政府边上一块绿地:“绿化面积已经不小了,这里可有可无。我瞧着这里建县W县政|府地段倒是合适的……”
林雨桐跟谁解释的时候都没说,四爷预留出那么一块地方,就是怕他们开口之后要大改的。这一届不开口,下一届也会开口的,毕竟这是中心彻底转移了。
明光提了,林雨桐就点头:“回头将这一块改动一下就好……”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苏书|记很直接:“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开发区的建设,是咱们以后的工作重点,可以多一些资源的倾斜……”
明光说是,本就是应该的。
然后主要是引资嘛,这事就避不开四爷了。
苏书|记就说了:“刚好两口子,真要是建成了,你们两口子功不可没。”
明光叮嘱林雨桐:“可以着手招商引资的事了,越快越好。”
“准备七月份去一趟鹏城,如果可能,还希望去一趟香江。”林雨桐问两人,就是申请的意思。
“两口子都去。”苏书|记拍板,就这么定了。“家里的事情有小孙……”
家里指的是区里。
老孙在人家面前就是小孙。
被称为小孙的老孙连连点头,苏书|记最是不能得罪的人。
倒不是说领导人难伺候,那倒不是。主要是这快退休的人吧,一般人惹不起。属于比较敏感的那类。一个做不到位,或者是回错了,这都很可能引来极其严重的后果。
于是,林雨桐得了特赦令了,这段时间,为了引资的事做准备。其他的事情那是一概不管的。
七月来了,暑假也来了。
俩娃想跟去玩,别想了。没你们的份的。这次的事是大事,全县都盯着呢,出不得半点差错。带着孩子不像话。
反正放暑假了,把小老太连同俩孩子都送回老家去。家里有老二和英子,老的小的都有人照看。
严格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来,他爸妈没法子,收拾了衣服,叫跟去了。反正跟清远一个屋子,没啥不方便的。
帮不上家里的忙,在人家正忙的时候塞了三个猴孩子回去。
林雨桐都不好意思。
英子已经习惯了,“反正家里的孩子也不少。”
放假了,李仙儿和金满城就回来了,清丰和清收吃饭就窜到这边了。如今再来三个,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一起喂呗。
还有老五家的清雪,清雨,都在这边了。叫清平帮着给看孩子。
再说了,这俩个孩子跟其他的又不一样,从关系上,那是又近了一层。人家的孩子能照看,自家弟弟妹妹的孩子,咋就不能照看了。
“只管放心忙你的去。”老二也说,“孩子也就这两年回来的少了,还不是生在村里长在村里的,他们熟……”
可不是熟悉吗?
带着吃的就出门找小伙伴去了。
两口子真挺忙的,放下孩子只留了一天,把屋里给收拾了收拾,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如今这年月坐火车,那真是遭罪,尤其是大夏天,哎呦,那滋味!
闷热就不说了,还有那个臭啊!
脚臭味特别大。
拿着风油精,鼻子下太阳穴上抹了抹,到底是四爷给人家行贿,换了人家乘务人员留下的自家休息用的包间,这才舒服了一点。
机场要是建不好,还别说,对自家这个开发区影响还是挺大的。
路上差不多颠簸了五天,才到了鹏城。
一到地界,就跟换了一个世界似的。这才有点现代大都市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鹏城,酒店不少。找好了酒店,洗澡换衣服,然后就是打电话,约人。
老师给的名单派上了用场,早在县里没出门的时候,林雨桐已经挨个的联系过了。有些说了大致的时间,说会派代表在鹏城或是在香江见面。
两人这次就是应约而来的。
事实上,这些人根本就不关注这钱拿出去是做什么用的,能不能收回成本乃至获利,他们更在乎的是通过这个跟自家老师保持着某种关系。
这也可以理解。老师是有一定的能耐的。
而这些留在国外的‘资本家’想回内地发展,太知道政策动向的重要性了。说到底,他们是觉得老师长这一次口,值这个价钱。
其实很多人,都不觉得在西北能建造出一座水城来。
不管别人用什么眼光看吧,这钱只要愿意从包里掏出来就行。
这些人特别干脆,话是这么说的:“你看着帮着投资就好,什么项目都行。”
越是给的利索的,钱给的越是不多。
一百万美金,换成人民币才不到五百万。汇率是一比四点七八三。
十个一百万,也才五千万还差一点。
这点钱放进去,真干不了多少事的。
看来依靠别人还是不行,还是得走出去,靠自己才成。
不过出门半个月就拿回投资接近五千万,这对一个小县城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家里的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打到酒店的,觉得这是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可两人相对苦笑,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有些地方为了几十万的投资县|长都亲自陪酒,这不是玩笑话,是真的。可也不是县|长作陪就能拿下的。
人家这也是为了赚钱的,不把项目考察好了,想叫他们拿出真金白银来,那是做梦。
两人从鹏城转道去了京城,干嘛去的,打广告去的。
出来就做好准备了,那个模型排成片子,如今拿着这个片子,只要稍微剪辑就可以用了。为了方便联络,两人还专门买了大哥大。
正规渠道两万呢,因为要的急,从黑市买的,花了两万五,再加上入网费六千,一共花了三万一欠块。
不光投放了电视招商广告,还在报纸上广播上,一切可能的地方,都投了广告。
能不能招到商这个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知名度算是打出去了。
不过这个年代的广告那真是能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的。
电话不停的响起来,什么地方口音的都有。当然了,这里面确实是有寻找商机的,到也有一些闲着没事打着撩闲的。
这天林雨桐接到一个电话,带着京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见见哪里来的神人,异想天开的设计了这么一座城来。我说妹子,我跟你打听打听,谁设计的?我在南边看好一个地方,你找的这个大师真是太符合我的心意了……”嘚吧嘚吧的,没个停的时候。
林雨桐就说:“人在这里呢,你来见吧。”
这么爽快?
“不会弄一出仙人跳吧?”这位打哈哈,“跟妹子说啊,哥哥我真是没钱,就是替人家问问。”
“闲着也是闲着,闲聊呗。”林雨桐对真假话还分的出来,他是真冲着四爷的设计来的。
这位还真就来了。
白色的背心,大短裤,穿着拖鞋,拿着一把大蒲扇,就到酒店来了。
两人在酒店的餐厅见了他,叫了几个凉菜,一人一杯扎啤,闲聊呗。
他跟四爷聊园林,又骂洋人,“那帮子孙子,把多好的园子给烧了!把他们祖宗往上扒拉几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的园子……”心疼的不得了。
聊着就少不了聊到这个园林的设计。对此这位至今都没报上姓名的不速之客就说了,他表示怀疑。又问四爷说:“黄河的水量都在逐年递减,你拿什么保证你这名不见经传的清河能水流充沛到始终如一的运行?”
这是个很尖锐的问题。
四爷就说了,“如果这个城市的水循环系统在不得已的时候能开启自我循环功能呢?”
啥意思?
这又是一个活扣子,在很多人看来根本不用担心的事,但确实是存在的。
就拿对方说的这个问题一样,有没有可能,绝对有。
到那时候,这个城市该成了什么样子呢。
四爷在这份计划里没提,但是却留了活扣能够完善。
什么呢?
废水处理净化二次利用乃至循环利用。
一个城市有多少人,这些人会产生多少废水,排出来的废水经过处理,达到生活用水的标准然后再度循环,这个想法,理论上是行得通。
“但这未免太……”他摇摇头,“太遥远了,遥远的不知道会不会实现……”
“河水都被阁下设想的断流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林雨桐就笑。
这人倒是没跟着笑,只道:“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们花费的最多的,不该是地上的建筑,而是地下的……”
这倒是一语中的!
没错!就是如此。
“我叫江汉。”这人伸出手,主要要跟四爷和林雨桐握手,“能把你们的资料完整的给我一份吗?我需要再看看……”然后又从服务员要了点餐用的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两人,“希望下次二位能赏脸一次吃顿饭。”
很是客气。
江汉?
什么身份?
不知道。
再次见面的时候,坐在对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七个人。有三个还都是女人。
见面的地点在四合院,结合环境这些人的做派,两人就明白了。这七个人的老子,只怕跟以前的印长天似的。
那么他们手里有钱或许有限,但银行的钱,他们却能借出来。
钱不是问题,第一期就能拿出两个亿来,唯一的要求就是,钱的来源暂时不想透露。
这个容易,四爷和林雨桐自己还有钱往里面投放了,也是不想叫人知道的。
达成了共识,事情就好办了。
前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一共筹得资金三点二个亿。
还是说好的先期资金。
等林雨桐和四爷回来,到了省城,有专门的车来接。接回来在县界处,有一大队的人来迎接。敲锣打鼓的。
应酬完了,被获准一周的假期,好好修整修整。
两人出门都一个月了,修整啥啊?再晚都得先回家看孩子去。
后备箱里两大箱子东西,都是给家里人买的礼物。
男孩子的衣服,短袖短裤运动衫的,大大小小的一大堆,女孩就是各色的纱裙,背带裙,大号小号的,又是一堆。
给孩子的有了就行了,给不给大人,这个没人见怪。
再就是给小老太在老店定做了老式的衣裙,上衣下裳,烟灰色的轻薄的料子。肯定会喜欢的。
到家天擦黑。英子饭馆的门口,灯火通明还热闹着呢。
烧烤架子支在外面,今年新雇来的哑巴小伙子烤串的手艺不错,不时有香味飘出来。
两人没过去打搅英子的生意,车停在门口,就听见院子里的欢闹声。不时的有烟从院子里冒出来,这应该是熏蚊子呢。
院子里一个低矮的竹床,几个孩子都在竹床上坐着不知道玩啥游戏呢。
一间爹妈回来了,两孩子就跳下来扑过来。
小老太叫两人进屋,“外面热,快进来凉快凉快——”
一进屋子,两人再看孩子,好家伙,这个黑红黑红的肤色啊。
“这是干嘛去了?”林雨桐扒拉这个脑袋又扒拉那个脑袋,又问严格,“这小子怎么不见?”
清宁哼哼:“才玩了一周,他妈妈都给接走了。说是他奶奶来了。估计是知道跟咱们回乡下了,不放心的追来了。”
追来就追来呗,你哼哼啥呢。
“去后备箱拿包去,里面有衣裳,拿去分吧。”那几个应该都是自家的孩子。
清宁窜出来了,还叫清丰:“过来帮忙。”
林雨桐没顾上孩子,给四爷递了毛巾先问小老太,“在家里怎么样啊?我们不在,有啥不顺心的?身上有啥不舒服的没有?”
回来了其实哪哪都舒服。
认识的人多,说话也不用跟城里那些人似的,说话转着几个圈子。有啥就说啥,身心都舒服的不得了。
她这么说,林雨桐就笑:“那怎么着啊?辞官跟您回来?”
胡说!
正说话着呢,门外有人喊了:“奶,在家吗?”
这谁啊?
听声音有点生啊。
小老太对林雨桐摆摆手,就扬声道:“在呢!怎么?来接孩子的。”
“是啊!”声音是女声,可林雨桐就是想不起来认识的女人中谁是这个声音。
然后就听到小老太喊:“清雪,接你了。”
接清雪的。
林雨桐心里正犯嘀咕呢,就听那人又道:“看门口停着车,想来是我四哥四嫂回来了。”
谁啊?叫四哥四嫂叫的这么亲热。
有人问了,不出去不好看。林雨桐还以为是马小婷娘家的谁在这边帮忙给带带孩子呢,结果一出去,借着门厅里的光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
她就明白了。
这不是什么马小婷的娘家人,是那个据说比老五还大了十一岁的寡妇。
看这人的长相,比实际年纪还老相。说句实在话,走出去说这跟老五是母子两个,都有人信!